远方夕阳下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红墙黄瓦,今日的叶倾歌是真的累了,可这些人却从来不会让她休息片刻。

    谭寻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渐渐离去的身影,迟迟没有动作。在叶倾歌琴曲演奏完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得,前一刻还同他笑着说话的人,怎么可能下一瞬间就对着他发火,这人还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叶倾歌。他当时忙着看叶倾歌,便也没注意周围环境,不过,他还是相信叶倾歌是因为看到或者感觉到了什么,才那般发怒。正想着来找她,谁知她就又被带走了。

    “你们把他给我押回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老侯爷看着谭寻朝着叶倾歌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因此,众人便看到了先是叶倾歌被皇上身旁最红的公公带走,然后又是小侯爷谭寻被老侯爷命人押着回去,一头雾水。

    叶倾歌很快便被张公公带到了勤政殿。皇帝冷皓云端坐在龙椅上,处理着今日余留下来的奏折,而在她的下方则坐着今日一直对她耿耿于怀的荷音公主冷一依,见叶倾歌被张公公带进来,她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一抹嘲讽。

    张公公急忙走上前,将手里一直拿着的黑色绳子呈到冷皓云眼下。

    不过片刻,冷皓云手里的奏折飞越而下,直接砸到了叶倾歌脸上,将脸上的面巾都划开了。

    冷一依见此,嘴角的笑容毫不收敛,甚至更加灿烂起来,“皇上不必如此动怒,我们现在抓住了叶倾歌自然就能找到后面的人了。”

    “这东西哪儿来的?”冷皓云不带任何色彩的声音从高位传下来。

    叶倾歌压下心底无缘无故被打的怒火,抬眸,看向龙椅上的人,“臣女若说连这绳子是什么都不知晓,皇上会相信臣女吗?”

    冷一依不待冷皓云说话,便率先开了口,“这东西可是在你身上搜出来的,你不知道,为何又带在身上?”

    “臣女也想知道,荷音公主是如何知道臣女身上有这物件?”叶倾歌侧头,眼眨也不眨的看向冷一依,泛着丝丝寒意。

    冷皓云也淡淡的看了冷一依一眼,随后又看向桌上的黑绳。

    这黑绳是由黑色的丝线编制而成,原本没什么特别之处,可细看之下,便会发现,黑色的丝线中还掺杂着另一种颜色的丝线,是如血一般的红色,阴冷血腥。黑色与红色的交织在一起,用独特的手法编织在一起,外人是模仿不来的,只有封尘的下属才会有资格佩戴这样的绳子。

    封尘,一个神秘如同鬼魅的存在,且无所不能,是由一个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小,只知是个人的人建立,不知其宫殿位置,不知其属下多少,只知道其标志,代表性物件,便是目前桌上的这一条红绳。

    “你当朕是这么好糊弄的?”冷皓云语气依旧不减威严,看着叶倾歌的眼里泛着幽光。

    “这绳子究竟是谁给你的!”

    叶倾歌低头看向被冷皓云甩下来的黑绳,静静地躺在倒映着恢宏大殿顶部的地上,在叶倾歌眼里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手绳。

    叶倾歌知晓现在她说什么大概也没用吧,他已经认定她与这手绳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