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眼前的风沙席卷,连日攻城与战斗早已将周围的环境破坏得残败不堪。

    金色的阳光照得他的瞳孔一阵平静。

    夏侯泰然一击不中。

    身后的千余南魏精锐骠骑当即准备冲锋,然而下一刹那,陈成说道:“依照南魏寒林鸟的传讯速度,将军怕不是早已知晓了清水山门城的情况,何故佯装不知?”

    夏侯泰然看着陈成,骑枪高抬。

    身后的千余铁骑。

    在他身后戛然而止,仿佛构成了一道漆黑的钢铁城墙,精密的甲胄与南魏枣红大马,却被眼前的青年视若无睹。

    的确。

    相较于十五万军势,眼前的场景的确不算什么。

    钟离锐泽看着那个因为一句话而停下攻击的夏侯泰然,再次为陈成的狡诈而感到惊叹。

    陈成说道:“连州城就在眼前,将军若取便前来自取,刚好西侧城墙倒塌,劳役罪卒皆在修葺城墙,城中除了几十万民夫之外,再无半点阻碍,堪称是唾手可得。”

    夏侯泰然忽然笑着说道:“红叶城主坐筹帷幄,在下佩服。”

    陈成大笑道:“此情此景,何不畅饮?”

    千余骑甲豁然向两侧退让。

    陈成孤身一人向前走去。

    一旁的翰加经本想跟上前去,但却有些不知所措,钟离锐泽也不知所措,之前这位叫做夏侯泰然的南魏骁将还要杀他,为何现在就不动了?

    “上酒。”

    一名北冬燕的士卒骤然将行囊中拿出一应烈酒、腊肉、干馍、烧鸡摆放在桌前加上连州城知州府里的夜光杯在阳光下有些不太应景。

    “将军反应神速,与当日我在林阜城面见崔安歌时相似至极,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