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让为夫找得好苦啊。”

    江鱼听到这个声音,全身的鸡皮疙瘩竖起来,同时开始反胃,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而是真的反胃。

    “唔呕……”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男人瞬间来到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那双眼睛充满了生理性的泪水,红红地,让人想欺负。

    男人想干就干,唇贴上他的眼睛,舌头来回的舔弄眼皮,坚硬的牙齿在眼珠上跃跃欲试。

    “江鱼,我真想嚼碎了把你吞下去,这样你就不会跑了吧。”

    他舔着唇,好像《西游记》里刚吃完人肉的妖精,一脸的意犹未尽。

    江鱼狠命的推开他,“变态,你就不嫌脏吗?”

    “当然不,鱼儿哪里都香,你难道忘了我连你下面都舔过。”

    “闭嘴!”江鱼小心地看了敞敞一眼,孩子睡得正熟,睡颜宁静美好的像个天使,罪恶和羞耻的感觉海浪一样淹没了江鱼。

    那年,他骑着什伐赤从芒砀山上下来,沿着河谷找了不儿忽惕一夜,他们两个成亲的时候,曾喝过彼此的血,歃血盟誓,五个时辰,从星月漫天到天边拂晓,他清晰的感受到不儿忽惕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失去他的联系。

    江利贞和江安的人后面紧追不舍,江鱼停下来等他们,不儿忽惕死了,他没什么好逃的了,那是他一生中第二次大开杀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光他们,为不儿忽惕报仇。

    他杀红了眼,对面是一片血泊和数不清倒下的人,什伐赤驮着他跑进山里,再醒来就是在一个农户家里,他被一个上山砍柴的大哥救了。

    那时,江鱼已经感受不到活着的感觉了,大哥为他请来了大夫,大夫说,他怀孕了。

    大哥是个好人,顶着父母兄弟的白眼留他在家中养胎,他当他是落难的女扮男装的小姐呢。

    这个男人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出现的。

    孕期的江鱼变得更加敏感,却得不到任何抚慰。白天,他强压着悲痛、思念以及情欲,一到夜里,永不能见的惶恐和枕边无人的空虚像两剂互相催化的浓烈春药,烧得他辗转反侧,欲火焚身,最难受的时候咬着被子哭,但他还有那么一点理智和节操,没有将自己的手伸到下面。

    然而情欲就像被拦截的洪水,永不退去,反而一波比一波凶猛,凶猛到绕过他的理智和清醒,直袭他的梦来。

    江鱼做了一个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