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燕空流还想让君砚在云山派多养一段时间,毕竟她才刚能下地,担心此时带她下山一路颠簸劳累,加重才刚好转的伤势。

    只是近来铸剑山庄事务繁多,加之先前给云山派的三把剑已然暴露在了江湖人的视野中,这一个月,动着脑筋想潜入云山派和铸剑山庄的人,都比往日多了一倍。

    燕风不在铸剑山庄,总要有人主持大局,燕空流无法,只能等君砚将将养好便带着她下山了。

    回到山庄以后,燕空流日日忙得脚不沾地,担心君砚养病无聊,专程让人跑出去买些她爱看的话本子、新奇的小玩意儿,好让她无事消遣。

    山庄内时常有人走动,大多都是同铸剑山庄有生意来往的门派。

    君砚正和伺候她的两个丫头说着话,在花园的亭中赏花。时值盛夏,荷塘里的荷花开得甚好。

    “龙姑娘该喝的药熬好了,奴婢去给您端来。”丫鬟说完,便小跑着往厨房去了。

    一想到又要喝药,君砚便忍不住皱眉,仿佛那股苦味已经蔓延到她嘴里了,她抬手对另一个丫头吩咐道:“劳烦你去帮我拿些甜口的点心或者蜜饯。”

    “是。”丫鬟正帮君砚打扇,闻见君砚的要求,她顺从地应声,将团扇递给了君砚,随后便退下了。

    君砚一个人打着扇,走到亭中的长椅坐下,斜斜地倚着栏杆,看着盛放的荷花。

    她重伤初愈,即便有燕空流精心养着,但还是消瘦了些,行走间皆似弱柳扶风,别有一番风流的韵味,落在有心人眼里,自然不失为一处靓丽的风景。

    君砚才一个人坐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朝这边来,听脚步声,是个男人,但不是燕空流。

    “在下横山派赵学理,见过姑娘,不知姑娘芳名?”

    君砚一转头,便见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正对着自己抱拳作揖,来人身着锦袍,身高七尺,五官尖嘴猴腮,看上去颇有几分猥琐的气质。

    一见到君砚,他便用那双小却精亮的眼睛打量着君砚,目中闪过淫邪之意。

    “原来是赵掌门,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君砚嘲弄地勾了勾唇角,这位赵掌门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好女色,据闻小妾都娶了十几房。

    赵学理没听出君砚是在嘲讽他,还以为是在夸自己,当即便更加得意,打量君砚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他行走江湖多年,还未曾见过如此的极品,不论是样貌还是身段,和他以往玩的那些女人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不知这样的绝品玩起来是什么感觉?

    一遍想着,赵学理还舔了舔嘴唇,一脸藏不住的饥渴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