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溏深想起那夜宁乐双强行给陆堇注射海洛因,他赶到时小堇已经气息奄奄,不停地哭,不停地喊疼,不停的说……深哥,救我。

    他的心脏仿佛碎成了一片片再也粘合不起的碎片,撒开在冷漠而冰冷的事情面前,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命运对他的嘲讽。

    陆溏深,为什么还不肯放手?

    凭什么陆堇要因为的执念遭受这一切?

    陆溏深……是个畜生吗。

    谁也不知道,他的眼眶酸涩的厉害,几乎落泪。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诘问自己,可是却不能让自己把那个小姑娘像小时候那样抱进怀里。

    那天上午,他刚刚得到了自己遗传病的通知报告,上面用鲜红的字体写着预测存活时间只剩下一年。

    他想过很多很多,天理伦常是天堑,可是他起码还能保护她,不让她受欺负,可是老天连这点奢望都不能满足他。

    病房里只有医疗器械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他生命的时钟,响一声,就离死亡更近一步。

    “吱呀”一声,穿着大红色长裙的拉拉推门进来,毫不见外的在禁止吸烟的牌子边上点了根烟,露出美艳的半张侧脸,她透过烟雾看着病床上仿佛已经是一具尸体的男人:“考虑好了吗?”

    陆溏深没有说话。

    拉拉声音带着几分诱惑:“别担心……我们是有成功案例的,看,不是已经让活了一个多月了?要不是我们,早就入土了是不是?”

    陆溏深漠然道:“对们有什么好处?”

    拉拉掸了掸烟灰,轻轻一笑,“这个就不是陆先生该管的了,我知道不怕死,但是我要告诉,要是死了,的心肝宝贝就真的成了别人肆意拿捏的对象了……陆总,应该不想再让陆堇小姐再经历一次昏迷那半年的折磨吧?”

    陆堇被强行注射海洛因的那天,他刚刚和宁乐双回到陆家,就病发了。

    这病来势汹汹,并且丝毫不讲道理,在几个国内外顶级专家会诊下,他还是昏迷了半年。

    陆溏深闭上眼睛,似乎不再想理会拉拉,拉拉却不在意的道:“陆先生,要想好,只有这一次机会。”

    “让我猜猜。”陆溏深冷漠道,“们所谓的‘成功’只是让将死之人成为们所控制的傀儡,只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得受们的操控……我前段时间查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