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林白净的脸上顿时升起两朵红云。大鬼使笑了下,道:“去见识见识?”

    “不、不了吧!”

    “想什么呢?那儿是唱戏的。”

    大鬼使这么说,秦广林跟郭汜也想去见识一下,倒是江远卓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河对岸有些阴森可怖。

    “走吧!”秦广林拉着他过桥,他想了想,趁着大鬼使被秦广林跟郭汜转移了注意力,悄悄将玉牌拿出将位置发给了苏先归。

    不管别人如何不看好苏先归,她都是他们在此唯一能仰仗的人。若他们能全身而退最好,若是不能,好歹也留有一丝希望。

    过了桥,投在他们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每道目光都十分贪婪,但是却没有一个鬼修敢动。

    江远卓忽然停下脚步,道:“我看见刚才那里有灵器,不知道晚了会不会关门,不若先回去看看灵器吧!”

    秦广林的修为比江远卓、郭汜都高,他也注意到了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并没有什么善意,心里也打了退堂鼓。

    一直收敛阴气的大鬼使不再刻意压制修为,等她释放出浑身的阴气时,她的眼已经从普通的黑色变成了红色。那张跟普通人差不多的脸也顿时跟抹了十几层脂粉似的,白得吓人。

    “我大老远地邀请你们来这儿玩耍,岂是你们想走就能走的?!”

    见她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秦广林等已经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被骗了。他迅速拿出玉牌准备传音给苏先归,大鬼使从他们进入春花坊开始便一直防着,当即将他们的玉牌收缴。

    “好戏已经开场,可不好叫别人前来打扰。”大鬼使笑道,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进了一家瓦舍里。

    一进里面,三人便打了个冷颤。里面的灯火也从黄白变成了红色,许多男男女女的鬼修在他们面前闪过,如魑魅魍魉。

    秦广林想喊救命,但是他喊不出来。况且这里是鬼修的地盘,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郭汜也是后悔不已,想起苏先归临出发前告诫他们别相信鬼修的话,他们怎么就给忘了呢?!

    大鬼使领着他们往内院走时,迎面走来一个身材妖娆的鬼修:“哟,林雅诗,这是哪儿骗回来的小羔羊?”

    林雅诗咧嘴笑了下:“这是我辛苦演了一场戏钓上来的,别打他们的主意。”

    “啧,帝台那儿骗来的吧?你就不怕他们后面的老家伙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