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身上的伤养到了立夏才完全好了,而王宸至此再没有出现,就连一个身边的人都没有派来。

    她倒也觉得无所谓。

    天气日渐是热了,屋里屋外的人都换上了单襦裙。

    这一日吃过了早膳,清颜又恢复成以前在李家时的懒散,半躺在里间榻上的枣红软枕上不知想什么,张妈妈掀起帘子从外走了进来。

    “小姐,尝尝厨房用新鲜槐花刚做好的槐花饼”,张妈妈喜笑颜开,心情极好。

    清颜霎时闻到一股清甜的香味,她侧过头,舒展的眉眼带笑慵懒道:“哪里来的?不会又是红芜调皮偷摘了别家?”

    张妈妈听的笑的更欢了,摇头道:“不是不是,是咱们府西面的书院先生送的。

    今早我从那里经过,正好看见书院的教书先生在‘称孩子’,我忍不住好奇就站在门口瞧了一会,没曾想那先生就让我进去瞧,临走时又说书院的大槐树开了花,掉的满地都是槐花,问我要不要。

    我一想,这可是新鲜的玩意,就要了一些带回府”。

    “称人”是立夏之日的旧俗,是对“清净安乐,福寿双全”的美好期愿。

    说着张妈妈眼睛一弯神秘道:“那位先生可真年轻,长得也好,又俊又文绉绉的”。

    清颜被她的形容逗笑,浅笑道:“妈妈怎么知道他就是书院的先生?”

    张妈妈得意道:“我听那些小孩称呼他夫子,夫子可不就是先生”。

    清颜杏眼弯弯,日渐明艳的脸让人为之着迷,尤其是当她勾唇浅笑时,即使如张妈妈都晃了眼。

    “若真是如此,倒是有些意思,等哪日我也去瞧瞧”。

    想着清颜自己都乐了,一边轻拿一块槐花饼递到了嘴边,一边朝碧青他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一起过来尝尝。

    红芜是个经不住诱惑的人,早就闻着香味馋了嘴,凑到了张妈妈跟前接过一块就放进了嘴里。

    “唔……真好吃”。

    碧青瞪了她一眼无奈道:“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