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简离开后,转去书房,余哨躲在廊下,看到一抹红色身影慢慢走着,赶忙上前,听主子说要沐浴,又忙去吩咐人准备水,而自己去准备他要换洗的衣衫。

    一切都妥当后,走进点起灯火的书房内,对静坐着眉头微皱的易行简面前,低声唤了一句,主子,示意可以沐浴了。

    却听他开口道:“余哨,我于之前相比,相貌变化大吗?”

    余哨:......

    难道主子还没跟江...不对,王妃碰面?还是见了面没认出来?余哨觉得自己真相了,难怪才进喜房,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原本还做好两人要抱头痛哭的准备呢。

    斟酌了一番,才开口回道:“毕竟相隔了七八年,样貌变化自然是大的。”

    易行简闻言觑他一眼,站起身走去净室。

    余哨挠了挠鬓角,摸不准主子对他这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也思忖着是不是这几天得注意别在王妃面前出现?

    前厅还热闹着,一些女眷低声嘀咕,什么想不到江家家底这么厚,给出嫁的闺女足有六十四抬嫁妆,还不是充数的,田产,地契,铺子,庄子一应俱全。

    看来这郡王妃在闺中也是受家中父兄疼宠的,可惜被赐给了一个病秧子,才及笄呢,若不是这样,她定能寻个门第相当的夫君,和和美美过一生。

    那厢的江明月也吃了个肚儿圆,本该先沐浴再吃的,耐不住她饿得慌,反正那郡王病怏怏的,在前厅那么长时间,定也消耗了不少精神,今晚自然不可能发生什么。

    江明月眨巴了下眼睛,为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而感到有些羞赧,赶忙清了下嗓子,端了茶盏啜一口,茶香四溢,倒是被这茶水给吸引走了注意力。

    待到时间差不多时,一个绿衣丫鬟进了门来,冲江明月福了福身,要领她去隔壁净室。

    身边几个贴身丫鬟也紧跟着,等进了净室,绿衣丫鬟便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主仆几人,兑水给她洗去脸上的胭脂,口脂在她刚刚吃东西的时候吃掉了。

    江明月坐在浴桶中,皱着一张小脸。

    实在没想到面具下的承平郡王长这样,还有他的一些举动也很是熟悉,才会失态的站起来,被嬷嬷瞪视。

    啧,倒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不那么紧张了,丫鬟小蕊还以为她头疼,好像用了什么油在指尖,轻轻柔柔地给她按摩起额角。

    江明月喟叹出声,罢了,堂都拜了,阿爹阿娘还有祖父他们都这般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