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村子,二人本想直奔安良镇,可看着萧捱有些难舍的模样,琴桑还是带着他上了昆竭山。

    只是这一看,却也算是断了他对这里的思念。

    看着小捱有些失神的走在其中,琴桑站在下山的路口,心想多少有些复杂。

    却不知,此时的小捱,心中却可以说得上是混乱。

    自从他醒来,琴桑便告诉他,宗门已被那背后势力所毁,师傅更命丧于此。对此,萧捱没有一点印象,便只能凭着对师姐的信任,毫不怀疑的跟到了这里。

    本以为上了山,回到这熟悉的环境,自己多少会想起曾经的过往。可是,当真正行于其中时,萧捱却发现,自己脑中浮现的第一个画面,竟是在一个高照的日子,自己好似走在师姐的身边。那一刻,自己应该是紧张的,可为何紧张,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凭着印象,萧捱走到了师傅曾经的房间,只不过这里已经破败无形,萧捱站在大概的位置上,却是一丝回忆也找不到。

    “看来自己真的全忘了”萧捱低喃着说着,准备转身离开。

    却在看到一根竖起的残木时,整个人好似被天雷击中,彻底愣在当场。这个残木,萧捱认得,那是祠堂里最长见的刑杖。自己曾经跪在这里,被师傅责罚过。

    可不知为何,此刻看到这根刑杖,却突然想起曾经的某个时间,自己再次跪在了这里,一下又一下的挨着责罚,可行刑之人却成了师傅本人,而那时的自己却悲哀的宛若心死。

    再后来呢?

    记忆在这里消失,除了最终隐约出现的一只指着自己的手,萧捱再也想不起任何事。

    “小捱”

    自着时间不短,琴桑有些担心,便来寻人。果然看到萧捱站在一片废墟前发着呆,只是那脸色却是无比的难过。

    “小捱,别急,慢慢就想起来了。”琴桑轻声劝着,“说不定等咱们办好这差事,就全都想起来了。”

    话落无声,萧捱依旧没有回应。

    琴桑摸索着手上的玉灵环,却只是耐心的等着对方。这时,只听萧捱轻声问道“师姐,我是不是曾经惹怒过师傅?”

    ?!

    “为何这样问?”听到这话,琴桑莫明的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