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桑还未走出地牢,萧捱隐忍的喘息声已沿着阴潮的通道,传入她的耳中。

    握紧双拳,琴桑强迫自己不要停下脚步,却觉得怒火将已将她的头烧的生疼。

    只是她不知,莫凌此刻是真的后悔。

    看着琴桑的变化,莫凌料定二人已经通了信息,更恨自己太过大意,以为萧捱被禁了言,又有天兵看守便会老老实实。

    可认定归认定,二人究竟如何传得讯息,却是莫凌如何也想不通的。

    此刻解了禁,由着天兵施着私刑,萧捱却好似这彻底哑了,硬是不出一声。莫凌地在牢外,观察许久,最终将一线莲的仙术补全,扔下一句“竟然不想说,那便永远不要说了,反正现在也没人想听你的话。”

    之后的几日,莫凌的审讯一直持续,观刑好似成了乾刎与伽木每日的功课。看着萧捱一日不如一日的模样,乾刎坐在堂上,好似比萧捱还要难受,却只能偷偷打量着莫凌,想着离开的理由。

    然而,最让众人奇怪的是,琴桑坐在堂主,却也跟萧捱一样,禁了声不说话。只是无比认真的看着萧捱被折磨来又折磨去。

    此刻,殿中除了天雷落下的巨响,似乎只剩下让人窒息的安静。看准时间,乾刎还是用老理由起身高退,却忍不住去看萧捱被拖出去的惨样。

    回到自己的殿中,乾刎喝退众人,独留桧安伺候。

    “这上面人的心也是真脏啊!”乾刎叹着,将今日用得帕子丢在桌上,“天天提审,却又不让人说话,手段也是真绝!”

    “不让说话?”闻言,桧安为乾刎满茶,小心问道。

    “你这道行不够,自然不知。那萧捱脖子上的法术乃是一线莲,当初九重天的高人们没少用在咱们魔族俘虏的身上。这法术极其恶心,顺者禁言,逆者箍喉。越是心性倔强的人,越要受其折磨,我看这派下来的莫凌根本不是想查明真相,只是想找个倒霉蛋,让咱们魔族无气可出。”乾刎说着,看着杯中茶叶起起伏伏。

    “这手段也太过卑劣。”桧安说着,仔细的想着合适的形容。

    却引得乾刎冷笑一声,放下茶杯,“卑劣又如何,有用何行。如今这仙君在魔界日日被打,倒让我这个魔王无话可说,还得陪着笑脸,谢谢人家替我出气。只是不知,对于这个萧捱,天上的那位,到底打的什么心思”

    乾刎说着,眼神看向墙面,“不管什么心思,只要不和咱们一样就行。”

    看着乾刎嘀咕,桧安好似也明白了一些,“殿下,咱们是不是不由着他们继续了,若是这人挺不住了,岂不会坏了咱们的事!”

    闻言,乾刎收回眼神,笑道“放心,有人比咱们着急,这刑啊,上不了几天了。只是这人咱们还得想办法留一留。”

    说到这里,乾刎解下腰间令牌交到了桧安的手上,“你找机会,交到火神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