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语都用上了。边赢还算配合,伸出一只手掩在嘴旁,遮住了周宜楠和叶昂然的视线。

    他不说话,等她把耳朵靠过去。

    云边不跟他扭扭捏捏,照办,反正速战速决的好。

    云边靠近了两次,终于凑到他满意的距离。

    他也朝她再凑近些,开始传话,云边只知道他在说话,但他具体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清。

    而且耳朵是她的敏感部位,边赢靠她那么近,唇峰都快贴到她耳朵上了,说话的时候,呼吸带动的气流涌动,热浪般一阵阵拂过她的耳畔,耳朵泛起难以名状的痒意,一直深入到骨髓里头,沿着四肢百骸流淌,如果她脱下校服外套,一定能看到自己手臂上竖起的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云边强忍着不适,继续听下去,只要能听出一两个关键字,她说不定就能猜出大致的原句。

    边赢说了个需要翘嘴的音节。

    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廓。

    那四肢百骸弥散的痒达到巅峰,冲破生理极限。

    本来就只需要一根稻草就能压垮那只骆驼,更何况是加了一块巨石。

    云边像一只受了惊的猫,捂着耳朵,身体后退,仓皇躲避。

    边赢却没事人似的,问道:“听清没?”

    云边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扭向了身后。

    边赢看着她和她的前桌交头接耳,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

    他压根就是念咒语似的胡说了一串字符,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她听清了。

    她听清什么了。

    云边当然什么也没听清,这个时候,什么集体荣誉感,团结就是力量,伟大我牺牲小我,都去他妈的吧,她是无能为力了。

    她一边揉着快要爆炸的耳朵,一边格外笃定地告诉前桌:“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