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也是黑沉着脸踏进这破地方的,他的心从一开始的抽痛到现在密密麻麻的痛让人难耐。

    很好,这降头有两把刷子。

    程淮也暂时低头。

    其实自许安安进宫的这一年时间,他也就见过她两次,第一次初入宫,第二次是看见她摸上了平阳王的手,一个可有可无的妃嫔,处死便处死了,早知道还是早点弄死了,不然哪里还有这么多破事。

    “皇上~您终于来看妾身了。”

    程淮也刚踏进门槛,就看见卧在床上对他哭得梨花带雨的许安安,他脑仁抽痛,狠狠闭了闭眼,才踱步走到她的床前。

    许安安就仰着脖子看他,程淮也很高,她仰着头看感觉自己的颈椎都要断了,于是擦了擦眼泪:“皇上,您退后一点,妾身都看不全您雄伟的英姿了。”

    程淮也:“……”

    他往后退了一步,许安安的小模样就落进了他的眼里,瓜子脸桃花眼柳叶眉,是很妖艳的那种款,可偏偏她眼神澄澈有泪,又带着该死的纯。

    又妖又纯,勾人得很。

    难怪耐不住寂寞去勾引他的弟弟平阳王。

    程淮也思及此,对她的厌恶更甚。

    要不是有一个破系统制裁着他,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这个女人。

    程淮也缓和了一下神色,声音依旧很冷:“身子好些了吗?”

    狗皇帝没找她麻烦,还关心她?许安安悄悄瞅他一眼,于是紧忙表明心迹:“皇上,妾身好多了,但是勾引平阳王这件事,妾身是冤枉的,肯定有人想陷害妾身,还望皇上明查,还妾身一个公道。”

    程淮也看着她神情真挚的泪眼,嘴角似笑非笑:“那你说说,为何朕那日看见你拉着朕皇弟的手?”

    许安安擦了擦眼泪:“实不相瞒,那日妾身在给平阳王看手相呢。”

    程淮也没忍住冷笑了一声:“朕怎么不知道镇远侯府还出了个神叨叨的道士?”

    许安安对他带刺的话就当没听见,还真别说,她会玄术,以前她家世代就是给人看命为生,是隐世的玄门世家,在当时那个时代,来她家看命的人能踏破她家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