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丝饼,糍粑,油条,麻球,豆腐花,烤红薯,鸡蛋饼,几辆三轮车承载了无数的美食,都是那种看得见制作过程的美食。

    脏是脏,可那时一点也不觉得。

    用粗糙的双手用心做出来的东西,脏的也只是表面,被蒙上灰尘,当然脏。

    “今天吃什么?阿大,阿二。”奶奶左右手各牵一个。

    因为是双胞胎,所以他们也都认识我们,还会和奶奶打招呼,只要是说我和妹妹乖巧可爱懂事这些,奶奶就会笑得很开心,还很自豪地说“当然,是我们家的孙女。”

    重男轻女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奶奶身上,可我的老爸是最受宠的,我跟着沾光而已,但奶奶也说过,是爷爷要生那么多的。

    如果没有老爸,奶奶会最宠谁呢。

    这种事不会知道了。

    因为奶奶一直最宠老爸,不管老爸做什么。

    从米厂下岗,老爸继承爷爷的手艺,开了一家刻章店,顺便卖些文具,勉强能度日,租金是一万一年,到现在涨了几千。

    现在看来这一万多的租金很便宜,放以前每次交租都会犯愁。

    日子都是熬过来的。

    熬出头就好了。

    在这之前,只能精打细算过日子。

    可奶奶会把所有钱都用光,用在我和妹妹的身上。

    “要吃豆花。”我和妹妹商量过后吃了一样的东西。

    小碗一块,大碗两块。

    要了两碗小的。

    在要之前,奶奶反复问我们小碗够不够吃,不够就吃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