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站住!”

    卿宛舒脚踩着与病服配套的拖鞋,踏在地面的水潭上,几次差点摔倒。

    穆秦淮正在自家的小房子里准备着今天摆摊要用的食材,忽然听到了巷子里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步履声,还有年轻女子气急败坏的喊叫声,于是擦净了双手,连忙伸头往外张望。

    手拿黑包的男子正朝自己的方向跑着,而他身后穿着医院病服的女子左一个脚印,右一个步伐地追赶着。

    穆秦淮一时间倒也没办法确定,他们两个当中谁更不正常。

    直到听到一声“抢劫”,这才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挡住了黑包男人。

    卿宛舒看到贼人被挡住了,连忙捂住肚子,弯腰停下来松了一口气。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不给力了,完全限制了她那颗想万马奔腾的心啊。

    “谢谢你啦,兄弟。”

    卿宛舒本想拍拍穆秦淮的肩膀,但奈何眼前的男人实在是太高了,她只能尴尬地缩回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

    再晚一步就该戳到人家的胳肢窝,卿宛舒食指勾了勾自己的鼻尖,白皙的耳垂因为自己的一时莽撞而涨红。

    穆秦淮倒是完全没注意到她内心的弯弯绕绕,一脸正色地把男人手中抢来的包丢给她。

    语气冷淡地说了一句“拿好。”

    就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挡,被穆秦淮制住的劫匪突然挣脱了他的禁锢,想趁机逃跑。

    穆秦淮一个扫堂腿过去,男人立马摔倒在地。

    就两人缠斗的同时,那抢劫犯从皮带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刃,径直地往穆秦淮的脖子上刺去。

    只见穆秦淮紧握着男人的手腕,把刀锋从距离自己喉管一寸的位置又推了回去。

    地面上的两人缠斗得激烈,卿宛舒眼见自己没机会帮忙,连忙四处张望可利用的器具。

    在屋内的桌台上找到了一盆热烫的黄色糊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