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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门窗,东方芜重新躺在榻上,却没了睡意。

    秦萧呆呆的在东方芜门外站了许久,手背上被匕首割伤的口子,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血,他仿佛丢了魂一般。心中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要失去她了,他已经失去她了,他站在那里,脚却挪不动一步。

    他不知道,若今夜自己挪动了脚,她会否将自己从她心里彻底地踢出去,心底簌簌飘雪,一片冰凉,仿佛血液都要被凝固。

    祁不语透过窗,望了一眼定定立在院中的身影,皱了皱眉,重新躺下,继续入眠。

    睁着眼直到天明,东方芜起身简单的洗漱后,又为崔夫人换了药,秦萧依旧站在院中,手背上的伤口血液已凝固,东方芜从他身前经过,也不愿理会他。

    “彦卿哥哥”欢快的女声传来。

    灵秀从堂内飞快地跑过来,衣带蹁跹,身子轻快,像极了花丛间飞舞的舞蝶,俏丽的小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

    昨夜秦萧没有回去,灵秀一大早就让舒亦带她去找她的彦卿哥哥,舒亦拧不过她,只得一大早就将人带到了医馆,一进门,舒亦便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便站在后院堂口,不再往前。

    秦萧的脸有些苍白,灵秀见状面色一变,担忧道:“彦卿哥哥,你怎么了?”

    将秦萧上下打量一番,惊呼:“呀,彦卿哥哥,你受伤了!”

    又对东方芜道:“你怎么都不给彦卿哥哥包扎一下?”

    那语气,分明是在责怪东方芜。

    东方芜斜睨了两人一眼,又对屋内的崔孝林交代道:“崔公子,夫人并无大碍,我还有要事在身,晚间再回来替夫人换药,切记不可挪动夫人,也莫要扶她起身!”

    “是,是,在下记住了,有劳先生!”崔孝林连连称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说罢,东方芜就要出门,灵秀却呵住了她,“东方芜,彦卿哥哥对你情深义重,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东方芜回头,一张清丽的面孔,冷若冰霜,她勾唇,冷冷一笑,道:“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我若不如此,你如何能带走他?”

    “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不要他了,你只管带走!”她的声音极清极浅,似乎丝毫不在意一般。

    “你??????”灵秀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