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不是说替我看看我爸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说这个,我赶紧给自己来了一巴掌,怎么把这事儿给忘得死死的了?

    “对不起媳妇儿,我忘了跟你说了。”我一边告罪一边说道:“你爸那儿挺好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稍微有点孤单,也搁着我们回来的着急,要不然我就多陪陪他了。”

    听闻孤单,玉儿的神色就萧索了下去,眉宇中也蕴起了一层水雾。

    说实话,我看不了这个,但她跟沈秀才的关系,是一段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的父女之情,也就是说,两者之间已经没什么瓜葛了,如果非得相见,沈秀才就会遭受血光之灾。

    人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此了。

    明明相距不远,却咫尺天涯,求不得,恨离别,唯有孤独与泪痕了。

    “玉儿,你与沈老师的路不同,既然各自安好,又何必记挂呢?”我拍了拍她的肩头,挤出了一个笑容。

    玉儿眨了眨眼睛,把将要溢出来的水雾逐渐风干,低声的嘟囔着:“我……我就是想他……”

    我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魔力,但听到耳朵里,竟满是心酸和无助。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我赶紧抱住了她,点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玉儿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劳累了一天,大家也终于缓了一口气。

    不过眼瞅着到了子夜,我和大头鱼的精神都紧绷起来,生怕有什么妖魔鬼怪闯进屋子。

    张老道看我们变毛变色的,就不怀好意的低笑,说要是不踏实,就跟街面儿上等着去吧,邪乎事儿早晚得出现。

    一说这个,我差点儿把赤水刀抽出来,但回头一琢磨,就知道这牛鼻子又胡闹呢,于是干笑了几声,说道爷,都这个时候了,您就撂句实在话吧,到底什么邪乎事儿啊?

    大头鱼也有点儿没底,说自打从金陵回来,我们哥儿俩可没闲着,净碰上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好不容易在家待两天,还得稀里糊涂的?

    张老道笑的更欢了,好像他的追求就是捉弄别人,然而这个当口,墙上的时钟当当作响,已经到午夜十二点。

    听到这种报时,张老道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指了指门外,说时辰差不多了,你们要想知道怎么回事,就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