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信很快送到了宣和帝的面前。

    宣和帝随意瞥了一眼,连拆开信的兴致也没有,随口道“先放着,等朕有了空闲再看。”

    宣和帝一心养病,朝堂政事一概放下,如今多的是空闲。二皇子府里的动静,折腾得连皇庄里的人都知道了。宣和帝焉能不知?这么说,显然是对二皇子颇为恼怒不满。

    赵公公恭声应是,将信放置一旁。

    一旁的裴皇后和六皇子对视一眼。

    裴皇后略一思忖,还是张口为二皇子说了情“二皇子特意写信来,想来是有要紧事。皇上还是拆了信,看看信里写了什么。”

    “是啊,父皇。”六皇子接过话茬“二皇兄的信,父皇还是看看吧!”

    宣和帝神色微冷,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之前他一直忙着写信给你们母子两人,扰得朕也不得清静安宁。”

    “朕不准他再写信给你们。他心里不痛快,撒气都撒到二皇子妃身上了。二皇子妃受了伤,又动了胎气。只得卧榻静养。卫国公府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还得在人前为他遮掩。”

    “他府中那点事,闹得人尽皆知,天家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朕身在皇庄,多有不便。不然,早就狠狠责罚他了。”

    “他现在写信给朕,无非是诉苦辩白。有什么可看的?”

    “你们也不必为他求情说话了。朕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宣和帝一动怒,裴皇后和六皇子不敢再吭声,只得闭嘴不言。

    ……

    程锦容将宣和帝不甚美妙的脸色尽收眼底,只做未见,走到龙榻边轻声道“微臣为皇上复诊换药了。”

    宣和帝嗯了一声,躺在龙榻上。

    程锦容每日复诊换药,既熟稔又利索。一炷香时辰,便忙完了,含笑禀报道“皇上的伤处日渐好转,从今日起,便可试着下榻走动了。”

    从治病之日算起,已有两个多月,整日在床榻上躺着坐着,委实气闷。宣和帝早有下榻走动之意,奈何程锦容一直未曾松口,宣和帝只得忍了下来。

    今日终于能下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