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人分别半年多,此时久别重逢,心中各自喜悦。

    裴太后笑着说道:“快些平身,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仔细瞧瞧。”

    程锦容含笑应下,起身上前,在裴太后身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裴太后果然细细打量了一圈,然后满意地笑道:“你气色红润,满目神采,可见身体是真的痊愈了。”

    程锦容笑着应道:“得多谢太后娘娘,时常令人送补品去贺府。每日进补,我岂有不好的道理。”

    裴太后拉过程锦容的手,满面笑意:“哀家听闻你去太医院官署当差,便知你身体大好了。不过,不亲眼看上一看,总是放心不下。”

    “今日一见,哀家便能安心了。”

    “以后,你每隔十日进宫一回,给哀家请平安脉。顺便也陪哀家说说话解解闷。”

    一个月进宫三回,说多不多,说少也着实不少了。

    程锦容不愿离皇权太近,不愿惹天子忌惮,和亲娘时常相见是千肯万肯,立刻笑着应了下来:“能为太后娘娘请脉,我求之不得。”

    裴太后仔细问了程锦容养伤的事,又问起了阿圆和阿满。

    程锦容早有准备,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画轴:“这是前几日,我为阿圆阿满画的肖像。今日正好带进宫来,送给太后娘娘,闲来看着解闷。”

    裴太后迫不及待地展开画轴,一眼看去,就见两个面容俊俏的大胖男童在嬉闹玩耍。程锦容画技不算太出众,不过,满腔的爱意都倾斜在笔下。画像也格外的生动鲜活。

    裴太后越看越是喜爱:“阿圆阿满都生得好,也养得健壮可爱。你下次进宫,将他们兄弟也一并带来,让哀家也见上一见。”

    身为太后,只要不干涉朝政,自身没有失德或惊天丑事,行事说话已经可以随心所欲。不必有太多的顾虑了。

    如此恩宠,着实有些过了。

    程锦容本想婉言拒绝,不过,在看到裴太后喜悦的笑容后,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好,我下一次带着他们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裴太后目中笑意更盛。

    闲话片刻,程锦容为裴太后请了脉,开了一张调养身体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