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omega正在谈恋爱,对象alpha是一个混不吝的隔壁普高校霸,除了皮囊好看、会打架之外一无是处,浑身上下没有一根头发丝能配得上omega,可偏偏omega和他如胶似漆。爱情果然是最好的滋补品,omega脸上的笑容更多了,我却看着刺眼。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该千刀万剐的alpha可以拥有正当的omega所有权,而他的忠实信徒,我,却只能痛苦地一遍遍地挨着刀子。

    凭什么,凭什么omega你,可以毫无负担地享受着爱情,可以愉快地和那个alpha拥抱、接吻、也许干些更深入的事情,而我,却要在凌晨看着你的照片自渎后痛苦地睡去。

    为什么有人连网页上失真的证件照都好看到完美。

    如果你只是想要谈恋爱了,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alpha,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那时的我被这样的恶念缠绕着,以至于我忘了我是谁。我开始频繁地和向我示好的o约会、接吻、上床,来者不拒。我懒散地躺着,摆弄电视的遥控器,那些小o们趴在我的胸膛上,纤细柔软的手指在皮肤上来回画圈,从胸肌到腹肌。他们在颠簸中伏在我耳边做作地娇喘,说着夸耀我的虚假句子,一遍遍哀求我给予标记。我烦透了,却又有一丝爽快。

    你看,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击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我彻底陷入占有omega的疯狂中的是音乐会的那天晚上。

    音乐会举行时已经是冬末了,夜晚能稍稍感知到属于春天的潮湿气。我没有去音乐会,因为omega在那。但是稍显寒冷的夜晚能让我保持愉快的心情和冷静的头脑,所以我呼着白气出来散步,打算去音乐会瞧一眼便折返。但我忘了,我出门时已是深夜,音乐会早已结束。

    我心想,那就沿着墙边走一圈就回去吧,却在走到音乐会背后的小树林边时听到奇怪的声音。那像是人的呻吟,伴随着材质上乘的布料摩擦枯叶的声音。

    我走近些,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紫藤花香气。我顿住脚步,就算接受过omega信息素的耐受训练,但为了避嫌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我快步离开,走过音乐会的大门口,突然起风。呼出的白气不等成型就立刻消散,我站在原地犹豫良久,还是决定回去看看情况。

    我无法形容当我发现omega晕在树下发丝凌乱时的震惊和慌乱。这是我第一次闻到omega的信息素气味,我已经分不出精力思考为何omega会突然发情,或者omega为什么不贴抑制贴,或者他的alpha男友在哪。

    宿舍绝不能再回,我给他稍稍整理衣服后抱着他冲回我在校外的公寓,alpha的抑制贴omega用不了,紫藤花香气很快溢满公寓的各个角落。我的腺体被omega的信息素刺激得发烫,腺液沸腾着,一波波冲击我的理智。

    上啊,上啊,发情期的omega最听话了,趁这个时候标记他,他就永远都是你的了!

    不,不能。乘人之危的事情我不能做。

    还等什么!你爱他不是吗,此时你还是他的救命恩人,装什么正人君子。

    他怎么这么好看……

    你爱他,你爱他,你会好好对他的,你会把他捧在手掌心,你会爱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