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28往上即是天台。门从楼梯道落了锁,平日极少有人上来。

    午餐时间,孙泠在食堂看见温童没吃堂食,而是用饭盒装着饭就走。于是好奇地一路跟寻,没成想她会来这里。

    日光将将好,午后微风像女士薄荷烟,凉,但沁骨于无形。

    温童就趴在栏杆边上,散发被风吹拂扬起。发呆得太出神,孙泠出声才意识到有人来,“我想想我该说什么,唔,想哭的时候就倒立,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温童被逗笑,“我没有想哭。”

    “那就‘一人不进庙,独坐莫凭栏’。”

    说罢孙泠扽她下来,到平台中央席地而坐。

    “通俗些的说法,就是不要一个人爬高想东想西,想不开了真没准会跳下去。”

    揭开饭盒,温童冲她笑着摇摇头,“不至于不至于,我再怎么说都是惜命的。万事,命摆在首位。”

    “那也难讲啊,我过去就是这么想的。结果他们出事那段时间,我有时自己跑上来吹风,吹着吹着就想跳下去。跳下去,一了百了。”饶是提及伤心事,孙泠的口吻却很冲淡,淡到像在聊天气。

    温童识趣地沉默片刻,等她自我缓和完,才说:“我说我不至于是因为这件事,还犯不着拼上命才能了结。”

    “那么,你在烦恼什么呢?”

    “烦恼我再次捅了大篓子,”温童把筷尖在饭里捣一捣,“烦恼我分明提早回来,就是想同他说清楚,我亲的时候把梁先洲当成了他。可偏偏话到嘴边又泄气了。”

    “你怕他不信还是?”

    温童自嘲一嗤,“说出来叫你看笑话了,我倒并非怕他不信。只是在这段感情拉锯里,我原本就相对的弱势,所以很不想事事都落在他下风。”

    孙泠即刻恍然貌,“明白了,年轻人,好玩爱你在心口难开的游戏。先开口就输了,但哪怕输人也不能输阵。”

    “……”

    没等温童开脱什么,孙泠继续道:“不过你同赵总这点事,辩证着看吧。以我活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你别不爱听,我其实并不看好你们。”

    温童没作声,她知道有很多人不屑或者说不待见他们搅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