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校长为什么生气了,没有敢回答。校长更生气的问道:“后面是谁画的?”

    我知道他是怀疑我,就诚惶诚恐的站起来,说道:“是我画的。”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我,就连前面两排的女生都回头望着我。他们也以为我犯了错误。

    校长开心的一笑,说道:“很好,画的很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以后这一块黑板就交给你了,你每周负责给我办一份黑板报。”

    “好。”我低声的应着。为了这一个字的承诺,两年里,我定时的更换这份黑板报,校长的课程不多,好像就一个学期。但是为了承诺,我不管他看到看不到,都一直兢兢业业的经营这这份责任田。后来不光这份黑板,校园里的两份黑板也承包给了我。不光黑板报,校报也交给了我。因为这些阵地,在学生会改选的时候,我高票当选了学生会干部。

    校园里的时光充实兴奋,每天一群朝气蓬勃的少男少女来往穿梭,操场里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列队训练的同学,训练馆里不断的传出“噗通噗通”的摔打声,间或一两声叫嚣。虽然是冬季了,但是警校没有一丝的冷气,每天早上,天不亮,我们两届共四百人的队伍会准时的出发,整齐的队列,呼出的白气氤氲了一条国道。在经过入学以后短暂的适应过程以后,我们这些来自全省各地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身上有另一种力量在骚动。外在的是一身警服在身,走在街上,由最初的不适应,甚至胆怯,到慢慢的适应,逐渐生出了狂妄傲慢。内在的是每天的训练,体质强健,总想找机会一试身手。

    机会终于来了,又一个星期天,我和徐敏还有和平一起来到火车站附近,火车站离我们学校就几站的路程,我们很少坐公交车,那时候公交车少,很多时候差不多要等半个小时,有这时间,我们步行就到了火车站。火车站那里热闹,人多,我们纯粹就是来玩的,我挑几本杂志,他们两个会在附近冲洗几张照片什么的。反正多数时候我们就去那里。

    那是午后,我们几个在附近的一个地摊上吃了浆面条,然后就是聊天。我们三人刚好都没有穿警服,就山南海北的胡吹。冬天的阳光懒洋洋的,看着广场上匆匆来往的人群,心里充满着对未来的向往和迷茫。忽然一个声音传来,“站住,你不要走。”

    我们扭头看见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跑动着,前面不远一个男人慌慌张张的奔逃。

    “肯定是小偷或者抢劫的。”和平说。

    我们三人本能的站了起来,自从穿上警服的那一天,除暴安良打击犯罪,就是我们的职责和使命,随着学习的不断深入,这种理念已经渐渐进入血液,进入骨髓。走在人群中,我们已经没有了初入学时候,目光漂移胆怯,我们的目光渐渐的刚毅,渐渐的有了职业的特征,老师讲过市里一个反扒队员,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上,在同众多的目光交流中,一眼就能够看出哪一个是犯罪分子。什么辅助的东西都不需要,就是一个眼神的交流。同样,一个惯偷,能在人群里分辨出来那个是便衣警察。就是眼神一瞥之间,仿佛X光机的照射。

    警情就是命令,老师不断的教导我们,因此在听到呼喊的那一刻,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不知道是谁迈出了第一步,然后我们三人呼啸着冲向那个男人,那男人见我们三个小伙子向他扑去,更加慌张的向前奔逃。

    这家伙肯定是一个犯罪分子,看他的模样就是,烫发,小眼睛,慌慌张张鬼鬼祟祟的。我们三人像打了鸡血一样追过去。那男人也不含糊,兔子一样的窜起来。

    我们三人几个月的训练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不一会儿就在广场附近的一个胡同里追上了那个男人,看看离那人近了,和平腾身而起,飞起一脚,正中那男人的背上,那人猛地往前跑了几步,一下子摔到在水泥地上,我和徐敏跟着扑上,一边一个牢牢的按住那人的肩膀。

    那人死命的挣扎,我们两个死死的按住。和平赶上来,跪在那人的背上,解下他的腰带,把他双手捆上,然后在他身上搜索一遍,没有发现有凶器一类的东西,这都是教科书上的内容。我们很顺利的实战演习了一遍。

    把那家伙拉起来,他还在不停的挣扎,我看见他的脸上蹭破了一层皮,嘴里流出了血液,是刚才的一个嘴啃泥摔的。冬至时节,一股风刮来,我打了一个寒噤,有点冷。

    我们三个押着那家伙往广场里走,广场附近是火车站派出所。

    “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要干什么?”那家伙叫嚣着。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和平说道。前面就是广场,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和平掏出手绢塞进那家伙的嘴里,然后把这家伙的衣服翻开盖在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