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方青这变态的具体遭遇,只能把贺迟往惨里说。

    天然对同类更有共情能力,这是一切动物的本能。

    “他母亲是我见过最无耻、最不负责的女人,我表弟他真的超可怜。”

    新闻里贺迟的妈妈并未露面,这也是郁棠不怕被方青戳破的原因,不过,贺迟的妈妈,对不住了,想从方青的手里救下贺迟,只能给她泼脏水了。

    郁棠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她声泪俱下地说:“他值得一个更好的母亲,一个更好的家,你可以给他吗?”

    方青愣了愣,显然是在思考郁棠的提议。

    “我们四个人一起拍全家福,不好吗?”

    见方青犹疑,郁棠又连忙说:“他是我弟弟啊,我们一起拍全家福多好。”

    “可是不能解开手铐。”

    贺迟面色如常,心中却已是波涛汹涌,他会不会去做树肥,全靠郁棠的演技了啊。

    “他小的时候特别怕鸡,却每个月都帮他母亲炖鸡汤,他母亲真的太不负责了。”

    “好,我答应你。”方青总算松了口。

    “我去收拾一下院子。”说完,方远就自顾自地坐着轮椅离开了地下室。

    地下室只剩下方远、郁棠和贺迟。

    “我给你化妆。”

    方青解开了郁棠的脚铐,把她的手铐换到了前面。

    郁棠站起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离开那面墙了,更别说离开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她端坐在镜子前,方青动作娴熟地给她化着妆。

    镜中的她面色苍白,白衬衫上满是污迹,背后是地下室阴暗的墙壁。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至少要等到他们出了这间阴暗狭窄的地下室,院子里空间广阔,就算她没能打过他,他们或许也能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