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黑人眼皮滚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视野中一片模糊,然后迅速清晰起来,眼前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他试图移动自己的手指,但感觉到一阵酸痛,身体似乎非常虚弱,动弹不得。他开始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那种记忆提取器带来的剧痛和记忆的闪回。

    “嘶”

    弗瑞吸着气慢慢转动头部,试图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整洁的医院床上,床边放着一台监护仪,发出节奏稳定的滴答声。房间内光线柔和,似乎是为了让病人更舒适。

    从墙上的数字时钟来看,自己昏迷过去的时间并不久,只有短短十几分钟。

    想到这,弗瑞张开嘴尝试着说话,但喉咙却感觉有些干涩。房间内并没有其他人,只有那台监护仪在默默运行。

    “局长,你的东西。”门口突然传来道温和的男声,弗瑞扭头看去,只见科尔森正微笑着走来,并向他伸出一只攥紧的手。

    没有过多的言语,弗瑞黑着脸从科尔森手中接过一张皱巴巴,沾染血渍的纸条,他默默地看着上面的数字和名字,而后者并没有在乎自己上司的态度,依然是一副老好人笑眯眯的样子。

    这是他的人设,无论在局内局外都应该完美地保持住。

    “上次约会的怎样?”默默把纸条收进兜里,黑卤蛋先是摸了摸自己的皮质眼罩,接着用独眼看向科尔森问道。

    “呃就那样吧。”

    听见这个问题的科尔森先是一愣,接着有些无奈地耷拉着眉毛说道,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局长大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这种问题。

    难道自己的私生活就那么引人注目吗。

    “只是问问。”弗瑞耸耸肩,他一手掀开覆盖在自己身上的白色床单,同时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道:“跟我走,科尔森,我们有活要干了。“

    老好人特工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提醒道:“医生说你的脑部似乎受到了刺激,需要长时间卧床休息“看到弗瑞不善的眼神后,他明智地选择了保持沉默,闭上嘴默默地跟了上去,局长说什么都是对的。

    两人走出医院,乘坐上一辆黑色轿车,然后驶向纽约市的繁忙街道。科尔森专心地驾驶着,偶尔瞥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弗瑞。他注意到弗瑞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纸条,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那上面写的是什么?“科尔森开口问道,他回忆起弗瑞之前说过不让任何人看这张纸条,所以他当时干脆将它收了起来。

    虽然局长不让任何人看这张字条,但他不禁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弗瑞费这么大功夫肯定有其理由所在。

    弗瑞的眼神仍然停留在那张字条上,他慢慢地把字条放回了口袋里。看着科尔森,他摇了摇头,似乎在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