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程翠娟平躺的姿势,那被子鼓起的样子不应该这样短才对。

    “她的双腿被高位截肢了。”夏择城看出杨桃溪的疑惑,轻声说道。

    杨桃溪这才恍然。

    怪不得!

    正说着,程翠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转向杨桃溪时,眼珠子瞬间定格,一眨不眨的盯住了杨桃溪。

    “怎么?不认识了?”杨桃溪淡淡的开口,也直视着程翠娟。

    曾经,这女人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她头上,她重生归来都得小心翼翼周旋的存在,如今,再看到,她心里竟没有了半点儿忌惮。

    程翠娟的手指动了动,眼中浮现水光。

    那一抹哀色,带着愧疚和不知明的情绪。

    “你想说什么?”杨桃溪皱眉。

    她自诩为最了解程翠娟,但,她看不懂程翠娟这个眼神。

    什么意思?

    程翠娟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努力的想抬手,手指动了动。

    杨桃溪疑惑的盯了一会儿,走了过去,略移开了罩住程翠娟口鼻的呼吸器,弯腰凑近了些。

    “……青青……是……亲妹……”程翠娟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断断续续的,很模糊。

    杨桃溪心头一跳,不敢确定她听到的有没有失误。

    “……楼……地下……日记……”程翠娟还在说。

    这时,病房外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杨桃溪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