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桃溪压下了心里的疑惑,看了看顾商,绕去了老太公的房间。

    老太公说的家法,其实就是他以前做先生时用的戒尺,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他珍藏在床头的盒子里,从没见他拿出来用过。

    之前对杨海夏动手,老太公也是用手里的拐杖。

    或许,那戒尺是专门用来对付学生的?

    杨桃溪脑补了无数个画面,请出那支两尺长黝黑光亮的戒尺。

    “你如今是杨家的家主,你来执家法。”老太公没等杨桃溪走近,就直接吩咐道。

    “太公,我来?”杨桃溪更加疑惑了,站在原地又看了看顾商,还是问出了疑惑,“可是,顾爷爷他是客人,怎么能用这个?”

    “他踏进这个门,跪在我面前,就不再是客人。”老太公平静的说道。

    “桃溪,听老师的。”顾商听到这话却激动了起来,扭头对杨桃溪说道,“动手吧。”

    “哦。”杨桃溪看出老太公的认真,想了想,点头。

    自家太公和顾商比,当然是要听太公的话。

    于是,拿着戒尺,在顾商身边站好。

    老太公也不说开始,闭上眼睛嚅着嘴像是睡着了一样。

    顾商直挺挺的跪着,双拳微握,也闭上了眼睛,似乎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杨桃溪有些懵。

    这什么情况?

    也不说开始,也不说打几下,她要凭自己心意来吗?

    “第一下,戒目无师长,不告而别。”正犹豫间,老太公再次沉沉的开口。

    “桃溪,不必留手。”顾商面带微笑挺直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