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半夜,我下半夜。”

    夏择城回了楼下,杨海秋回去把自己的被子抱了过来,倒在了大床另一侧。

    杨桃溪也没多辩,回屋加了一件衣服,取了一套试题过来,边守夜边刷题。

    她的药比老桥叔的管用,所以,她直接把老桥叔的药存回了33楼厨房。

    夜漫长而清冷。

    楼下,夏择城每隔一个小时过去看一眼老太公他们,老人偶尔咳上一声,他也会过去看看。

    这些动静,杨桃溪都听在耳朵里,心里暖暖的,又夹缠了一丝丝的痛。

    今天杨海秋的胡搅蛮缠,其实何尝不是对她的忠告。

    她喜欢夏择城,面对他的亲昵,很难抗拒,可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结所在。

    她不敢成为军嫂,那么,和他就必然不能有结果……唉,她能只和他谈场恋爱,不讲后果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的。

    在这个年代,这样的行为就是耍流亡民。

    “唉,可以耍流亡民的年代没有遇到他,现在想耍也不行了。”杨桃溪咬着笔尖,瞪着面前的数学题,想的却是夏择城。

    前世时,她怎么就没有遇到他呢?

    那时候,自由恋爱多普遍啊,只谈恋爱不结婚,谁管得着?

    “丫头,你想对谁耍流亡民?”忽然,夏择城的声音在楼下房间轻声响起。

    “!”杨桃溪吓得差点儿咬断了笔。

    她都忘记了,他现在耳朵也灵着呢!

    “嗯?”夏择城又低低的质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