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冷潇胡乱地擦了眼泪,结婚生子对她来说是多大的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就到这一步了。

    他沉默了一下,轻声道:“对不起!”

    伸手抱她下来,伏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似乎也有些快了起来,脸颊贴住,便觉得里胸膛上也有伤疤。

    记得,梦里瞧见过他的胸膛,是带了伤痕的。

    他浑身上下都带着战争的印记。

    他是从鬼门关里归来的人。

    她也是。

    她的身体渐渐地没这么抵抗,就顺巧地伏在了他的胸膛上,仿佛这些年来东躲西藏警惕和独自对抗所有的盔甲,忽然就卸下了。

    他没有再吻过来,只是这么温柔而霸道地抱着她,气息平稳。

    冷潇忽然抬起头,对着他,漆黑中她的眸子如星火般耀眼,坚定地道:“南宫翼天,你要站起来,我要尽快帮你医治腿伤!”

    “本王只是不愿被人一再地尝试。”他静静地说。

    冷潇语气执着,“为人父,你没资格认输,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希望,你也要尝试,沙场上,你死都不怕,还怕失望吗?”

    他似有触动。

    黑暗之中对峙良久,他最终是伸手抱了她,“好,本王让你尝试,只限于你,其他的庸医,本王不信了。”

    冷潇伏下,手执着他的冰凉的玄色寝衣,“好!”

    “上来躺下!”他往里头挪了挪,给她空出一个位置,冷潇犹豫了片刻,被他迅速地抱入怀中,额头抵住他的下巴,在他怀中渐渐地放弃抵抗。

    宽厚的胸膛给她的安全感,是前所未有的。

    沉沉睡去,那个梦再度闯入,但是,这一次却直接跳过了洞房的一幕,她举起了刀子,狠狠地刺向他的心脏。

    鲜血从他心脏流出,他悲痛地看着她,艰难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