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似乎也知道一般,已经在桌前等着,桌上放着两个酒杯。

    “明达,请坐。”

    冯盎径直来到李元吉身前坐下,端起酒杯,就是一口喝下,李元吉给冯盎再次斟酒,冯盎受宠若惊。

    “大王,臣自己来就是了,哪里能让大王给臣斟酒。”

    李元吉没有说话,但倒酒的手,却是没有停下,冯盎又喝了一杯,才缓缓开口。

    “大王,臣在收到大王最先传来的信件时,就已经来到了苍梧,随行的还有十万军,但臣当时有些犹豫,因为臣之弟冯喧,参与了这场叛乱。

    臣有听闻大王的传言,臣怕过去之后,被大王怒而愤杀,故而一直在苍梧等待。

    宴席之上,大王所说的遇袭,无论大王是否相信,臣都没有参与,但是那近两千前隋制式军械的贼人,臣知晓出处。

    这是前隋帝赏赐给冯氏的,共有一万套,其中臣弟冯喧,有三千套,臣所拥有的,几乎已经损坏,后面都是自己打造的军械装备大军。

    冯喧几乎没有将装备这套军械的军队拿出来用,一直藏得很好,那近两千人,必然是出自臣冯氏。”

    李元吉静静的做一个聆听者,没有丝毫言语。

    冯盎又是喝了一杯酒,才接着道:“大王能够亲身来苍梧,臣起初都有些不信,直到看见大王,臣才相信,大王和传言,并不相符合。

    我冯氏从与冼氏结合之后,我冯氏就立志要为稳定和平而努力,今大唐虽初立,但臣绝没有想过叛唐。

    今岭南成为大王封地,臣以及臣之下,皆愿听从大王之令。

    岭南只有一个王,便是大王!”

    李元吉听着冯盎的话语,脸上逐渐露出莫名的笑意,他信冯盎说的,但又不全信,他不是蠢货,并不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只不过如今他只是要冯盎的一个态度,如今态度有了就行,至于冯盎是否有私心,哪怕是听令,是听他李元吉的令,还是听大唐的令,就不得而知了。

    但这些,都不是李元吉关注的重点,他已经想通了,这些人哪怕嘴上说着效忠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