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六岁,时间久了,这不适就来了。

    今日下午没课,云卿尘都没敢回去,一个人待在书房喝着茶,视线放空,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太傅?太傅?”

    秦谌喊了他好几声,手在他眼前晃晃,他才缓缓回神。

    “您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秦谌仔细打量着云卿尘,就看见他眼底的青黑,目光下移是他绑着纱布的手腕。

    这段时间,云卿尘好像一直都绑着,领口也都是高的。

    秦谌知道云卿尘和斐忌不清不楚的相处,十分担忧,“您身体没关系吗?”

    “没关系。”

    这段时间,云卿尘故意纵容着斐忌,他很受刺激,对他凶狠不少,心上那股莫名地情绪全都压了下来。

    现在这种关系,他反而更加安心。

    “安排你的事,可做完了?”

    秦谌还想说些什么,云卿尘主动转移话题,他只能忍下来了,“您让我见的那几位大臣,我都见过了,他们对杨家都颇有微词,更支持大皇兄做储君。”

    “很好。”云卿尘把早写好的一个信封递给他,“这里有十封信,你像之前一样,按照定好的时间,给他们送过去。”

    秦谌指尖合拢,“太傅,我听闻观天相问吉凶是耗寿元的……”

    “他们所问无非权财,无关紧要。”

    云卿尘自小就能卜算,上辈子他从想利用这谋求什么,如今倒能让一些人甘愿臣服命运。

    只要是人就有欲望,他们但凡想破,把柄就到了云卿尘手中。

    “您……”秦谌睫毛轻颤,犹豫了许久才问出口,“……太傅,您是不是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