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圆如盘。

    街道上人来人往,尤其醉风楼前热闹非凡,但楼顶之上的凉风,仿佛将世间的喧嚣全都吹离耳边。

    “好啊,时时刻刻眼不离书书不离手的国公世子,也有在楼顶偷闲喝酒的时候。”安辞伤艰难地趴上楼顶的屋脊,腿在打哆嗦,嘴上还是欠的。

    “怎么,被夫人训斥了?”

    安辞伤挪动到郎南山身边,拿着酒壶尝了一口:“嚯,你喝这么烈的酒,情伤这么重?”

    “再废话踢你下去。”

    “这么粗暴,会被夫人嫌弃的。”

    “你不粗暴,还不是天天被诗月嫌弃。”

    “嘿你小子,今儿怎么了,敢这么揭我的痛处。”

    安辞伤扬了扬手再放下:“算了,打也打不过你。”

    仰头灌下一口烈酒,安辞伤大喝一声,躺在了郎南山的旁边。

    “我的小月月才没有嫌弃我,她只是害羞,害羞你懂吗?”

    酒劲太冲,冲得安辞伤没醉眼睛也朦胧起来。

    “你们都不知道,小月月越是害羞,打我的力道就越重,我明白的,没人比我更明白。”

    郎南山瞥了一眼:“你只是习惯了受虐吧?”

    “闭嘴。”安辞伤把郎南山风吹过来的衣带扔了回去。

    “说说,你到底怎么了?”安辞伤看着郎南山的侧脸,“你现在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郎南山。”

    “我在你眼中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