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辞伤见郎南山真的要出了厢房的门,赶紧叫住。

    “你现在去见游悠,该不会是想他和我们一样提前订了厢房过来旁观吧?”

    “是。”

    “南山,你好像对游悠很了解的样子啊,为什么?”安辞伤转了郎南山几圈,上下打量。

    “直觉。”郎南山说得很认真。

    “哈?”安辞伤震惊,“你一个大男人相信直觉?”

    郎南山翻了个白眼:“刚才与你解释半天你都不相信,我还能有什么说辞?”

    “不是,我不相信是因为你说得不可信,不能怪我。”安辞伤又拉了郎南山回座。

    “你刚才说一大堆什么游悠行商谨慎神秘,必不会放自己一人孤身涉险,还说什么自己已经料想到对方必然会试探自己,故而自己不愿出假,只换个人,绝不动任何其他手脚。”

    “可我真的想不通,你又说他谨慎,又说他必赌,左右矛盾,让我怎么信服?”

    “人本就是矛盾的。”郎南山淡定喝茶。

    “得,这是又和我扯上人性了,你干脆把孟荀一道,人性之善恶在此给我辩来听听算了。”安辞伤撇嘴。

    随后安辞伤又起了心思,小声问:“不过,你都猜到了游悠的心思,还任由我在纸据上动手脚,岂不是把自己暴露给了游悠,以后要占下风了?”

    “恨我不?”安辞伤贱贱的模样,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悔过。

    郎南山瞥了一眼:“无妨,我们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你是说,游悠对冀州的查探?确实,山高路远,若不是对冀州之地异常熟悉,他就算赌,也不敢在地皮上做文章。”安辞伤点点头。

    “对方有备而来,往后试探的机会多如牛毛,迟早的事。”

    郎南山说着,还是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