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井观天暗骂了一句。他这次真的是失策了,他万没料到这个蝙蝠男竟然是这个天赋,很明显这是一种通过超声波震荡、使对方的视觉、听觉、肌体产生混乱的诡异天赋。早知道如此,他应该第一时间就将这个蝠生射落的,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看着井观天、琴灵韵二人中了自己的攻击昏昏噩噩、软倒于地的样子。蝠生心中大喜,赶忙飞过去想要擒住二人。

    不想就在他俯冲而下的一刹那,一个意外发生了。但见本来和井观天一起瘫软的琴灵韵陡然间暴身而起,五指连弹,蝠生根本就没瞧清楚对方的攻击是什么,就感到自己的双肩、胸口、双翅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仿佛被什么东西洞穿了一般,他当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头从半空中栽下。

    蝠生受到如此重创,本来琴灵韵只要补一下他就能将他杀死。但是琴灵韵此时却无暇顾及他,因为巨型蝎子怪已经将两人身后的房屋完全破坏殆尽,正八爪齐动,顺着废墟爬来;不仅如此,远处的魔牌诅咒师等人也已经迅疾地赶进了村子;如此紧急的状况,她只得把井观天扶起,让他揽着自己的肩膀,架着他向远处逃去。

    这是井观天第一次看到琴灵韵施展她的攻击天赋,是在他模糊不清的情况下看到的,结果就是他什么都没看懂,然后他就感到他的身体被一个柔软的躯体架住了,之后不自觉地随着对方腾身而起。

    “哈——!星辰在舞动,我看到了你的未来,在下一刻,你的腰部会扭伤,你的身体会流血!”正在两人前行之际,两人身后猛然间传来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声音。那个声音十分的飘渺而又富含磁性,仿佛自九天之上传来的一般。

    当那个声音说话这句话的下一秒,琴灵韵陡然间鼻间发出一声闷哼,井观天立时感到身子往下一坠,那种感觉就仿佛人突然间踩到了冰上、脚底打滑了一般。虽然琴灵韵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并架着他继续前行,但是直觉告诉井观天,琴灵韵受伤了。很明显方才身后那声诅咒应验了。

    意识到这点,他心中不由一急,努力想要抬起身体自己独自前行,但是无奈‘蝠波的攻击天赋’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他只晃了一下脑袋就感到一阵眩晕感传来;其实仔细想想这也正常,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天赋极度自信,蝠波也不会那么冒失下来想要捆绑二人、结果被琴灵韵偷袭成功了,可以说琴灵韵能够躲过蝠波的攻击才是一件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见起身无果,无奈之下,井观天只好换上治疗术芯片,并用发光的手轻轻按在了琴灵韵柔软的腰肢上。虽然他一抬头就头晕眼花、仿佛重度失血一般,但是因为半个身子都依偎在琴灵韵身上,因此琴灵韵哪边受伤他还是能感觉到的。

    琴灵韵的腰肢很柔软、很有弹性,虽然隔着层衣物,依旧能够感受到那有如暖玉一般的触感,很是让人想入非非。井观天赶紧收敛心神,专心治疗起来。

    琴灵韵正扶着井观天前行,不想忽然感受到井观天手按上了自己的腰肢,眉头不由一皱,这种行为是她最为厌恶的……她正暗自纠结井观天是有意还是无意,不料下一刻忽然一股暖流涌入自己的身体,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十分的舒服,不仅让她腰部的疼痛瞬间减轻了,还有一种沁人心脾的舒爽感,似乎‘那股蔓延在她体内的恶毒诅咒’在遇到这暖流的一刹那也出现了消散的迹象。这种轻松的感觉让她险些呻吟出声,幸好被她及时抑制住了。

    与她这边感到轻松不同,远处的魔牌诅咒师突然发觉‘自己诅咒的力量’竟然有减弱的迹象,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暗道“怎么回事?难道对方有解除自己诅咒的能力?不可能——!”不信邪之下他再次大喊一声,“我的牌面告诉我,你现在正在霉运当头,过街必须看马路,走路必须看花盆,否则你将有血光之灾。”

    随着他这话一出口,琴灵韵‘脚踩的瓦片’陡然间哧溜一下、竟然自动滑落了屋顶、啪叽一下摔到房下摔得粉碎。幸好琴灵韵身手够敏捷才没有沦落到‘失足摔落屋顶’的惨剧。但是晓是如此也让井观天二人惊出了一身冷汗……一股深深的危机感开始涌上二人的心头,这次是瓦片,下次呢?那个魔牌诅咒师的诅咒可是霉运连连,谁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

    “不行!不能再这么放任他下去了。一会儿我施展完天赋后,我的身体会陷入沉睡,你看好我的身体。”井观天突然在琴灵韵耳旁说道。

    琴灵韵闻言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就感到‘身上井观天的身躯’猛地往下一沉,这种瞬间加重的感觉,让她的脚跟一软、险些没半跪在地上……也难怪她如此,原先井观天虽然头重脚轻,但是毕竟有意识,因此是半依偎着她和他一起前行的。可是此时此刻的井观天,则是属于完全昏迷的那种,可以说所有的身体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井观天你搞什么鬼?你这样我们还怎么跑出去?”没想到井观天突然陷入昏迷,一时间‘以琴灵韵这种习惯不暴露内心、以表演为生的人’也忍不住开始骂起娘来。

    不过下一刻身后传来的混乱嘈杂的声音,却让她心中一怔,她下意识回头一瞧,不想却看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幕……但见原本‘紧紧跟在他们俩人身后的魔牌诅咒师等人’突然原地转起圈来,瞧他们那面目狰狞的样子,分明他们还认为他们二人就在他们追寻的前方,可是他们现在明明已经不在那了。

    她一时间忍不住惊讶得捂住了檀口,“这……这是井观天做的?他……他倒底干了什么?”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