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看着帝长如,若有所思。

    明月一生风光,也一世悲戚。

    她得到了万千宠爱,可她的善良,让她死于苦难。

    “切,什么玲珑寒魄心,那什么鬼,九界守护者怎么会要那种东西来炼药。”虚无之境里,蛇王大摇大摆坐在九龙宝座上,非常不屑的嗤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说,玲珑寒魄心是属于无稽之谈?”轻歌朝虚无之境抛去一抹灵魂传音。

    “完全是无稽之谈!”

    “……”

    轻歌看着痛苦的帝长如,拍了拍帝长如的肩膀,问:“你挣扎这么多年,想做什么?”

    “明月的尸体在帝君那里,帝君从未接受过明月已死的消息。”帝长如道:“明月一生悲惨,我不愿她死后不能入土为安。”

    “你也恨帝君是吗?”轻歌抬起手感受着微风吹拂,漫不经心的道:“那场阴谋,也是帝君一手筹划,他坐山观虎斗,也想借大周和洪荒之手毁了你的修炼根基,他以为他能保住明月,结果他没能保住。

    他愧疚万分,并且把所有的愧疚转化为了对你的恨。若非帝君纵容九雀,若非帝君的狂妄自大盲目自信,明月又怎会死?你想杀了帝君,夺回明月尸体,还想一统中州,为明月报仇,除掉大周和洪荒。

    可惜,现在你的蛊毒发作,你需要一个祭品才能活下来,很可惜,我的尤儿成了你的祭品。”

    帝长如蓦地站起来,状若癫狂,一改平日温和清雅。

    他像是酒过三巡的醉汉,更像是为词而狂的诗人终于见到让自己心悸的字。

    他走向轻歌,轻歌往后退。

    他靠近,轻歌继续后退。

    帝长如双手紧抓着轻歌的两肩,“夜轻歌,你是武学奇才不假,你更是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阴谋家,政治家,你若为棋手,这天下都会是你的棋局。我一直都在等那样一个人,与我并肩作战,与我一同夺回帝国的那份干净,不再让帝国明月被亵渎!”

    帝长如疯了。

    他目眦俱裂,温润儒雅被魔鬼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