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真如此的话,那太荒唐了,血魔只是一种杀戮的形式,是无形中的存在,没有任何意识,只想下意识吞噬修炼者的意识精神,占据身体,见人就杀,在鲜血中找到快感。”何西楼道:“血魔要是控制了你的身体,又怎么会把身体还给你?”

    “会不会是有理智和意识的血魔?”轻歌脑海灵光一闪,问。

    “不可能。”何西楼立即否决,“血魔是血魔花的衍生物,不可能有理智,诸神天域万万年来,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

    轻歌揉了揉眉心,脑子里千回百转,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

    迷茫和恐慌萦绕心头。

    何西楼又道:“如果你体内的血魔有智商和意识的话,那她就不会把身体还给你。我想,不会是血魔,这太奇怪了,可能是对洛天睿动手了,但灵气冲撞的过程中,伤及你的脑部,会让你短暂性的失忆。”

    哪怕何西楼的理由很蹩脚很牵强,轻歌也只得信着。

    “洛天睿找你,所为何事?”何西楼问。他隐隐约约间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

    洛天睿不请自来,必然揣着恶意。

    轻歌将洛天睿的意图原原本本说给何西楼听,何西楼听完,冷笑。

    他站在轻歌面前,双手放在轻歌肩上,“我总算明白,洛天睿那样的连酒肉朋友都算不上,这一天的时间里,我们才是生死之交。如果洛天睿怀揣善意,他要你去洛王海域,我绝不阻拦,甚至为你感到开心,可我清楚他的心有多黑多恶毒,就不会亲眼看着你去狼窝虎穴。你尽管拒绝他,开心痛快即可,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遭罪。”

    “你知道什么是战友吗?”轻歌问。

    何西楼一怔,神情茫然。

    轻歌笑,“能把最为脆弱的后背交给彼此保护的人,才是战友。”

    轻歌从床榻上站起来,张扬的笑,“我从不是娇柔欲滴脆弱不堪的花,也曾经历过狂风暴雨的摧残,何西楼,我会拒绝洛天睿,我会站在你的船上,起初的确是利用,但现在我是希望,以后的我们,能够成为不离不弃的战友。”

    轻歌朝何西楼伸出手,“还是那句话,你愿与我并肩作战,一同杀上洛王海域吗?”

    何西楼看着面前白嫩纤细的手,一瞬间,感动和温暖涌满心头,眼眶有些湿润。

    许久,他终于抬起颤巍巍的手,与之相握。

    那一瞬间,无形中似有契约形成,羁绊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牵扯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