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鳕浅笑,羊脂玉般的手伸出,拂去轻歌肩上毛绒里的一片落花。

    他将落花别在轻歌发髻上,道:“这些首饰太俗气,衬托不出你的美,这花蛮好。”

    轻歌头疼,东陵鳕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可他选择性的忽视掉了。

    “我……求你,回去,好吗?”轻歌闭上眼,无奈的道。

    东陵鳕愣住。

    在他的记忆里,她是如烈酒般的女子,狠辣、张扬、冷漠、绝艳,却也是性情中人,有血有肉。

    她孤傲,只要她不想做的,哪怕天下人与她为敌又何妨?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乞求一个人。

    他得知她要登基成女皇的消息后,不顾摇摇欲坠的东陵江山百年基业,不远万里的来找她,他耗尽灵气赶来,万里的路只靠一双脚走完。

    终于到了西寻,见到了雍容清贵的她。

    她却求他走。

    “我不走。”东陵鳕坚定的道,他是铁了心的要留下来。

    从小到大,他从未这么坚定的做过一件事情。

    他知道她有危险,所以他不想走。

    “为什么?”轻歌不解,问。

    “我想成为你的王后。”东陵鳕一笑,百花怒放,日月无光。

    ——既然你不想来东陵当我的皇后,那我就去你的国度母仪天下。

    轻歌惊愣,她看得懂所有人,唯独看不懂东陵鳕,这个应该在世外追求绿野仙踪的男子。

    他像是冬末里毫无征兆下起的一场雪,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