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绍聿慢悠悠的看回去,眼瞳中燃起一点恰到好处的小火苗,他含着笑意说:“我挺爱吃海鲜的,以后遇到需要帮忙的事尽管找我就好,我来者不拒。”

    恰在此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容绍聿吧不悦:“你躺着,我去把人打发了。”

    “还不知道是谁呢?”

    容绍聿指了指茶几上摆的满满当当的果篮:“这些人都是属狗的么,鼻子倒是灵通的很,顺着味就来了。”

    安昕大概也能猜出来几分。

    容绍聿几年没来峰会,好不容易来一次,上赶着跟容氏攀关系的人绝对不会少。

    他们能找到酒店估计不难,但是能找到医院病房来,还真有点东西。

    安昕不禁有些自愧不如,她从小就是个读书的脑子,这种商场上的弯弯绕她是真的不太会。

    不过刚好安昕也不想跟他继续聊海鲜这个话题,索性扬声道:“请进。”

    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已经消失了一天有余的林棠,她孤身一人提着个保温桶,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绍聿哥哥,安姐姐。”

    容绍聿见来人是林棠,而非其他想要套近乎的人,微微收起了面上的冷意。

    林棠一点都没察觉到,自顾自的来到他身边坐下,对病床上的安昕说:“安姐姐,我听我爸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昕回了个温柔的笑容:“我只是有点发烧,没什么大碍,输完液后高热已经退了,谢谢你来看我。”

    容绍聿故意拆她台似的补了句:“医生下医嘱的时候,你刚好睡着了,大概还不知道他给你开的诊断书上已经写明,你至少得输液够一周才行。”

    安昕眉心一跳:“一周?!”

    为了省钱,她提前买好了返程机票,现在这场病来势汹汹,若是没法按时上飞机的话,就只剩下改签一条路了,可改签费的损失也委实不小。

    安昕感到一阵肉疼。

    林棠天真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她问:“安姐姐,怎么会输液这么久?你肯定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