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玘诺进了电梯,诸葛熠画跟着其他人一起进去,站在电梯的后面。她并没有发现他。

    她出去,他也跟着出去。

    出了电梯,她对自己说:“追不到,就算了。”她明白,有些事,本身就是不能强求的。

    诸葛玘诺彻底放松了身心,感觉所有的精力和意识都慢慢从身上抽离出去。

    她勾起脚来脱高跟鞋,脱第二只的时候,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

    她的世界都那么轻飘飘的浮在脑子上方,但顶得她头盖骨都要炸裂;她的身体那么重,却软得好像没了骨头。

    她尝试着尽量优雅地起来,却一下起不来。平时多简单的动作,现在却为难着她。

    “一定要这么狼狈吗?”她说话,却不知道是在和谁说。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孤单,好无助。孤单,她从前不觉得。孤单的感觉,是米贝交会的。无助呢?她向来有很多的无助感。只是和孤单一加起来,无助感被无限扩大了。多大点事,现在就让觉得很不能承受一般。一股暖流上涌,从眼睛里喷涌而出。

    “拿着。”一个声音仿佛刺穿迷雾在耳边响起。

    一盒解酒药递到眼前。诸葛玘诺转头,看见诸葛熠画蹲在边上。

    过了太多年了,久到她不能很快就听出他的声音。

    “拿着呀。”在诸葛熠画又一次要求下,她接过了药。

    “让您看笑话了,教授!在你眼里我很可笑很没用吧?”诸葛玘诺边说着试图站起来。

    诸葛熠画没有理会也没有回答,只到一边捡起她的鞋,然后一手穿过她的两个膝盖窝,一手搂过她的肩膀,把诸葛玘诺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失重的感觉。

    “用手勾住我的脖子。”他命令道。

    她没有照做。她甚至不需要被他这样抱着:“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