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大火,冬天的大火。边疆的冬天原本是及干燥的,空气中的水分子都结成了冰花、霜花附着在树枝枝条上。

      大火袭来,一时间烟雾水雾,距离稍微远一点的医疗点的医生们就好似上了蒸锅。

      而距离近一点的前线指挥中心则如上了烤炉,至于在一线的武警、武警消防员、民兵则直接是挂在铁器上的架子肉。

      森林火灾相对于化工火灾好了许多,这边的火再大,它总不会爆炸,但难点在于面积太大,灭火材料没有工业区方便。

      当学峰被抬走以后,学峰的老爹走了一路,是流了一路的泪水。

      刚强了一辈子的老人,看着儿子满身的被烫起来的水泡,心疼的直哆嗦。

      老头刚要想看看手术车里的儿子,就看到没关紧的门缝里,儿子的脸上有双白嫩的小手。

      然后又听到巴音的一番话,老头裂开豁牙的嘴,泪水、笑容、鼻涕、汗水。

      “臭小子,臭小子。”念念叨叨的老头转身走了,10年左右的时候,正好是农场最衰败的时候。

      很多人都在鼓吹世界太平,要撤掉这个已经不符合当下和平年代的产物。

      原本就已经没有多少人的农场,更是人心惶惶,年轻人一个一个的寻找出路,离开农场。

      特别是年轻姑娘,但凡有点姿色,绝对不会嫁给农场人,结果当大事来临的时候,一排排扛着铁锹把子的农场人和一个个的武警,撒着热血护住了这个华国的边疆。

      面对灾害,有舍身为国的,也有只顾小家的,这都没什么可非议的,人心毕竟是不同的。

      村庄离火灾现场太近了,武警不得不挤出人手去帮着老百姓转移,有人听到灭火人手不够,提起家里的铁锹就上了火线,有人一听大火马上就来,收拾细软立马就跑。

      也有呆在家里死活不走的。

      “大娘啊,快走啊,大火现在谁都不能确定是不是能灭了,你在这里太危险了。”

      武警班长说的嘴都起泡了,老太太抱着桌子腿,死活不走,也不说话。

      “房子,家具国家会赔偿的,你快收拾贵重一点的东西,我们帮你搬,行不行,快走吧。”

      老太太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