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旳手术难度,正儿八经体现在脊椎和膝关节上,至于全身碎成片片了,一顿钢板钉成了变形金刚然后恢复痊愈,这个难度其实并不是骨科医生技术要多高,而是要医院生命支持手段的强大。这种手术的关键,在于医院有充足的备血,有各种心肺功能支持的仪器,还有患者强大的求生欲望。

      至于骨科医生,这种手术凑几个主治就能给你做了。

      可腰椎和膝关节就不一样了。比如髋关节手术,现在县级医院都已经推广开来了,至于一些县级医院到底有没有资质做这个手术,反正人家做了。髋关节的手术,是目前医生比较赚钱的一个手术,这玩意说简单的一点,其实就是给人体装一个拐棍。

      髋关节的股骨头,就如同拐棍的手柄,只要髋臼的大小测量的合适,股骨柄的长度放置的没问题,这些手术器械都是模块化的,塞进去就行了,难度真心不大。

      而膝关节就不一样了,这个手术相对髋关节来说难度就高了一个等级,至于脊椎,说良心话,很多三甲医院虽然做了很多年,其实医生的水准提升的不大。

      第一,这个手术难度很高,教科书上都明确指明,有些脊椎手术术后,会有长期慢性疼痛。第二,脊椎的复杂程度甚至高过一台精密的仪器,因为各种的小肌肉,各种的韧带,各种的神经,各种的血管。

      这些玩意分割开来,医生可以说的头头是道,但它们交叉组合起来,发挥的一些功能,就不是医生能明确说明的,往往一些小肌肉,看着不起眼,比如男性的兄弟的系带,这玩意看着好像是个累赘,好像制约着兄弟的个子。

      其实这玩意要弄断了,哪就是大麻烦了。

      而脊柱里有很多这样的小肌肉群,所以一个不慎或者一个不明,轻轻一刀子下去,患者本来能提着双腿老汉推车的,这个双腿就抬不起来了。

      而至于运动员,这玩意要求就更高了,所以这种能被人家特种骨科垄断,这里面的技术含量不是说说就能追上的。

      斯坦院长心里其实不太愿意让这些土豪给张凡制定性的科研,因为这玩意就和一层膜一样,一旦搞通透了一项,后面的一些高难度手术,就和充分湿润了一样,只要龟大哥能雄起,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什么玩意玩到高端,其实玩的就是资源的比拼,比如这种精细手术的研究,这玩意对于普通人来说特别鸡肋不说,还昂贵的无法广谱,就算有成果,一般人也用不起,可一旦有人愿意出钱,这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体制的不同,金毛有很多这样的医院玩极其尖端的手术研究,而华国宁愿给乡卫生院买CT,这玩意谁好谁坏?就看钩子的方向了。

      在手术方案上,张凡和斯坦争论很久。这种争论是学术上的争论,争论到最后,张凡直接放弃了自己的五手外语,用汉语上了,弄的斯坦院长带来的翻译都没办法了,太专业,他觉得张凡有浓厚的口音,也不知道和那个二把刀的老师学的。

      但总归可以交流的,所以带来的翻译其实也并不是特别专业的医疗翻译出身,因为专业的翻译太贵了,特别是小众的专业翻译,别看平时没啥业务,有业务能吃三四年。最后,李存厚不得不上台充当两人的翻译了。

      等两人完全达成统一的时候,老李舌头都起了泡了。也就张凡没好意说收费,不然一个院士当翻译,得收斯坦多少钱啊。

      “你应该学点汉语了,每次让我院士来翻译,这样不行的!”

      斯坦院长耸了耸肩膀,一脸鄙夷的看着张凡,嘴唇撇的尼玛都成大饼夹肉肠了。

      “术后康复得放茶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