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心有不忍,却无能奈何。

      而他在等待季礼的途中,就总觉得有些事情正在悄悄酝酿,他的心绪有些凌乱。

      此刻常念的举动,打乱了他的思路,他猛地打落了常念的纠缠,虽然没有说话,却再次从烟盒中抽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常念原本脾气就暴躁,看到潼关的举动更加生气,再一次她伸手将那支烟抽下来扔掉。

      “我让你抽!”

      “既然你不喜欢闻烟味,为什么还要与我结婚呢?”

      “放屁!不是你死乞白赖地向我求婚?”

      余郭和方慎言的头都要炸了,在等候季礼的几个小时里,这对夫妻几乎一半时间都在争吵。

      为此他们特意与这二人隔了一段距离,但没想到他们越来越过分。

      “他们是如何过这么久的?”

      方慎言隔着秋风,看着越吵越激烈的二人,眼中透露出迷茫,似乎不太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

      反倒是余郭那边眼神中竟透着某种憧憬和向往,隐隐地还有些艳羡和悲色。

      注目着,他发自内心地说道:“如果我能像他们一样就好了。”

      方慎言闻言扭过头,狐疑地看了看余郭,继而想到了当时初见时,余郭口中心心念念的一个名字:“阿怜。”

      他无声地又一次吸食了一口香烟,不再说话。

      渐渐地,寒风再次升起,天边的阳光释放着冷冷的白光时,遥远处走来了一道身影。

      那道影子,被黑色的风衣完全包裹,行动踉跄,一瘸一拐之下显得格外苍白与消瘦。

      长长的发丝被狂风吹得四下挥舞,但他的肩膀却格外平稳,甚至肩上落下的一片红叶,随着他的运动都不曾坠落。

      方慎言和余郭的目光第一时间聚集在了那道身影之上,同时在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