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结间,刘辩忽然意识到,在这份奏书上没有尚书台的初步处理意见。
显然对于卢植来说,这份奏书是特殊情况。
刘辩觉得,以卢植尚书令的位置,没有同意,便应是反对了。
想到这,刘辩思索一会,便想到个理由,提笔在奏书上回复道:本宫奉陛下命协助处理政事,非监国,当如此前故事。
皇帝还好好的在宫里呢,为什么要效仿监国时的情况呢!
什么?你敢说陛下病重?谁告诉你的?窥伺禁中乃是大罪,想要一家人整整齐齐是吧?
刘辩觉得自己批复的没啥问题,之后卢植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刘辩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未曾想却还是招来了有些委屈的大将军。
刘辩召见何进之后,没说几句话,何进就诉起苦来。
他又提起了之前跟随皇帝出巡,不能留在京中平尚书事的遗憾,最后问道:“辩儿不愿意让我来替你分担吗?”
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希望能够辅政。
刘辩心中腹诽,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不过明面上,他却一脸的疑惑:“原来是大舅想平尚书事吗?我还以为是韩馥是在为三公说话呢!他们之前没让我顺意,我也就没让他们顺意……早知道韩馥是为了大舅上书,我当时就该专门求父皇同意的。可如今已经晚了,哎呀,大舅为何不早点跟我说啊?”
何进闻言有些尴尬,他原本为了避嫌,不想落下争权夺利的话柄,才故意用和大将军府没直接联系的韩馥,却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太子产生误会。
他也不好说韩馥是袁氏门生,因阀阅之间的联姻,袁隗之妻是经学家马融的女儿,马日磾是马融的族孙,继承了马融的学说,卢植、郑玄都是马融的学生,这其中关系过于复杂。
何进只好解释道:“韩馥是本初的好友……”
刘辩猛地一拍手,道:“坏事了,之前我和卢师他们商量要重整御史台,因为韩馥在御史中丞任上没做出什么政绩,便打算将他迁任别处。既然他是大舅的人,我回头就和卢师商量,就先留他在任上一段时间。不过大舅记得要劝告他,一定要在整顿吏治严查贪腐的事上做出点成绩,不然我也保不住他。”
“我回去后一定会告诫韩馥……”何进不在乎韩馥当不得御史中丞,应付完一句后,再次试图将谈话拉回正轨,强调说,“辩儿先前说的朝中三公没顺伱的意,是指你要整顿贪腐官吏的事吗?当时我要是在,一定能帮你办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