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在柏油公路上狠狠的摩擦了一番,疼的龇牙咧嘴。但是来不及缅怀疼痛,看看他们准备下车逮我的场面,赶紧艰难的爬起来,迈着小步子往前跑。
我双脚被禁锢了,两脚之间也只有二十厘米的活动距离,走起路来很困难,双手被拷在身后,小跑的样子显得十分狼狈搞笑。
公路上堵车了,一些车主用异样的目光看我,却都对我身后穷追不舍的几个黑衣人视若无睹,一路上跌跌撞撞的穿梭在车子之间,都没个人帮我。
我咬紧口里的布,跑的满头大汗,时不时回头,就看见他们又顾忌来往的车辆,又恨不得赶紧抓住我的样子。
"这是干什么?拍戏呢?"
"估计是吧,不管怎样别多管闲事了。"穿过一道马路的时候,耳边传来不少人的议论声。
在东莞这边,本来就很乱,谁愿意莫名其妙惹祸上身,自然是避而远之。
我心底有些寒,但没放弃挣扎,即便是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也要挣扎着逃跑。
身后的人分了三路,准备包抄我,我扭身往马路中间跑,也不管流动的车辆,因为堵车,他们开的都很慢,一路上除了磕磕绊绊外,没出什么大事。
正跑着,一个车门突然打开,我没注意到,迎面撞了上去,怎么也刹不住脚。还以为要装上去时,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拽住我的胳膊,一把把我拉入车内。
进去的时候,脑门不小心撞在车门上,脑子里顿时间嗡嗡作响,只隐隐听见车门被关上的声音。
我半跪在车内那人身上,他身上有股跟陆湛北很相似的味道,清浅的呼吸在耳边回响。宽厚的手掌按着我的后脑勺,让我趴在他的肩膀上,动弹不得。
我看不见情况,只能依稀听见追我的那群黑衣人从车外跑了过去。
"人呢?"
"不知道,是不是躲起来了?"
"仔细找。"
声音在耳边渐渐远去,我狂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车内显得十分躁耳。
等一切安定后,我的情绪也渐渐缓和了下来,救我的人也松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