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北让佣人上来打扫卫生,处理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抓着我的手带我进了卧室。

    没想到的是他的房间还备用了医药箱,握着我的手到水龙头下冲洗干净,他用酒精消过毒才给我包上创可贴。

    “脑子被猪啃了?一地的碎玻璃捡个锤子。”

    陆湛北包创口贴包的是真的丑,大拇指被他包的难看的要命,我想扯却生生被他的眼神给逼退了回去。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服,陆湛北带我熟悉了下陆家,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我看的格外认真。

    在第三楼的右面拐角处有一处好似尘封多年的房间,红木雕着梨花的木门跟其他房间显得格格不入,也唯独到了这里,陆湛北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越过了。

    可我不知怎么鬼迷心窍,偏偏记着这里了。

    陆湛北见我格外在意,突然把脑袋凑到我眼前,一下子就撞入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吓我一跳。

    “看这么专心?那看我的时候怎么就三心二意的?”

    我脸一红,慌不择路的挪开目光,知道他打趣我,却应对的时候怎么也镇定不下来,“哪有。”

    “这里是杂物室,没什么可看的。走,吃饭去。”

    话虽如此,但是在我不经意间,仿佛捕捉到陆湛北眼眸中淡淡的晦涩。

    余下的时间去吃了个饭,也因为车程的原因,当天晚上睡得早。

    半夜三更,我被身侧呼啸而进的冷风惊醒,抬手摸到床边空无一人。我猛然睁开眼,见自己一个人躺在两米宽的床上,屋子里的空调吹拂着冷气,在寂静的房间中似乎能听见浅浅的呼啸声。

    我揉了揉眼睛,叫了两声陆湛北,没有得到回应,心里害怕,便赤着脚丫子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

    走廊的水晶灯照亮来路,犹如白昼。到处都是陌生的气息,让我有些不安。

    不熟悉路,也就瞎转,结果就转到了白天看到那个杂物室。

    可门却开着一条缝隙,从里面透出淡黄色的光芒,如一条水晶管折落在我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