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站在我床边,一直盯着我,手指习惯性的互相摩擦,就好像那便代替了他的思想。

    他沉默了一会,手指摩擦的动作停止,然后从西裤里掏出手机,让我先等会。而后自己去了外面打电话去了。

    过了没一会,他从外面回来,顺带把门关上,手机刚刚息屏,重新放回裤兜里,不温不火的说,"也没办法,刚跟封家那边联络了下,本来是推迟下时间,但是那边表示这几天亲自来上海。"

    我心里咯噔一声,觉得奇怪,封家在道上有头有脸。秦飞怎么说也算是后生,封老爷怎么会屈尊过来。

    但我也没多想,只是淡淡的回了声抱歉。

    秦飞叹息一声,说没事。然后看了眼窗外,像是有事的样子,五行不定的挪了两步脚跟,然后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话很快我没听清楚,等挂了电话后,从包里掏了一张黑卡扔我床上。

    "待会会有人过来照顾你,想吃什么给他说。这张卡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等封家人过来了问我再接你,这期间你好好在医院养着。"

    一口气把后面的事全部吩咐了,我还没回应什么,他就急匆匆的离开了病房。

    我怔怔的看着床上的黑卡,估计他是除了陆湛北之后第二个阔绰的金主了。但我也没想用他的钱,就把黑卡收着,等他的人来时,交给了那人。

    那人是个四十多岁出头的男人,被秦飞叫老二,虎背熊腰的,看起来十分健硕。我之前见过,是给秦飞打下手的,虽然满脸横肉,右边脸颊上还有刀疤,看起来十分凶恶,但对我的态度确实毕恭毕敬。

    老二看见黑卡就往后退,说这是秦先生给我的,让我自己收着。不管我怎么说他也不接,那也没办法了。

    晚上,老二出去给我买晚餐,我一个人一手拿着挂输液瓶的杆子,一手捧着肚子出去找厕所,无意中看见丫丫从电梯里出来,她是往另一边而去,没看见我。

    她走的很急,我准备叫住她,给她打招呼,却见另一个电梯跑出来一个男人,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追了上去。

    丫丫似乎跟他关系不好,几下被男人抓住手腕时都甩开了,最后直接骂了对方,"你烦不烦,你这样真的太过分了。"

    我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却没机会看见那个男人的模样,但总觉得有点眼熟。看他们的状况不是很好,我以为丫丫被乱七八糟的人缠上了,就忍住身体的急意,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他们来到前方最尽头的病房,丫丫没有进去,在门口把纠缠他的男人推了一把,力道很大,男人嘭的一声摔在地上。丫丫又突然紧张不已,一边叫着,"建哥,一边蹲下身子去拉他。"

    我脑仁一懵,记得小时候跟丫丫玩的挺好,当时王自健要不是因为他妈的原因也会跟我们混的很熟,可每次跟我们玩的时候都能被他妈揪回去打一顿。

    当时丫丫还偷偷给王自健送过烤红薯,安抚他,那个时候也只有他们两关系比较好,跟我就不温不火的。

    我早该想到丫丫跟王自健有来往,看见他们现在在病房门口纠缠的样子,不免想到王自健之前说过知道我是情妇的关系,会不会有可能是丫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