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怕我碰你?”
周辰停下来,我身上的压力也瞬间消失,冷静下来抬头看他,才发现他胳膊支在我身体两侧,那双幽邃的眸子正凝视着我。
衣服已经被他撕掉了大半,大片的肌肤贴近在一起,他身上的滚烫让我轻颤,我抖着声音说是,就看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就为了觉得他能给你名分?还是你被他搞爽了?恩?”周辰掐着我下巴两边,也不让我躲,声音里夹杂的是一丝不认真根本察觉不出的急切,“说话。”
我见过他审问犯人时的样子,从来都是有条不紊,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的模样,这样的感觉是我第一次在他面上看到。
我下意识想说没有,可想到我这样解释后等待我的更不知道是他怎么样的态度,心一横,索性硬着头皮咬牙说,对。
“比我还爽?”
“s——唔!”是的音还没发完,嘴唇就被他略带薄茧的拇指摁住了,摁的很重,重的我两片唇都重重按在牙齿上被印出了一点点铁锈般的血腥味。
他沉下了眸,静默看我,说到这份儿上都不发怒的样子让我觉得反常,“他要么妥协婚事,要么永远别想出来,你要的他照样给不了你了,孙家不比赵家,背后的关系有整座军区大院,随随便便动个手指尖,都能让你一家没有活路,我一直觉得你够聪明,这回是真的在他身上丢了魂了吗?还是你觉得他是真的对你动情才接近的你?“
周辰一下子戳中了我的软点,在这个圈子里呆久了,什么样的场面都见过,什么样的事迹也都听闻过,这一行的女人有好下场的真的少,有的不是一个一个换着金主被换着花样玩,玩烂了,就是扒着一个金主不放,最后热闹了厉害有手段的正室,人家不跟老公吵,就专门跟你玩阴的,找人轮泼硫酸这种都不在少数。
我见多了,也就看淡了,以前就有做过心理准备,想着万一哪一天周辰老婆要是真找上门来了,他要不帮我,挨打挨骂我也没办法,可现在不同,我最怕牵连家里人。
发愣间,周辰起了身,我收回神时,他已经留下一句话出房门了。
剩下忧心和错愕的我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房门口,然后听到皮鞋出去带上门的声音,我才怔怔反应过来,前一刻还兽性大发差点把我强了的他走了,可他说的话却让我一整晚没睡好。
一整晚都做梦惊醒做梦惊醒,梦里面都是关于陆湛北的,梦到他一贯爱穿的白衬衫上染了血,后一刻又梦见他穿着礼服,在婚礼上成了我只见过两面的那个叫孙悦的女人的新郎,婚礼进行的时刻我看到孙悦看我时算计的笑,然后我被人绑走了,我挣扎尖叫陆湛北却看不到听不到。
一直反反复复到早上我是真的累透了,才彻底睡着,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我被电话吵醒的,是老陈打来的,说我有个耳环昨晚落车上了,给我送来,我本来说算了,不必要为了一个耳环再跑一趟,反正也是周辰送的就当还给他了,后来他说已经到了楼下,我一愣问周辰在不在,他说不在,我这才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下去拿。
老陈把耳环递给我,我道谢,转身走了几步的时候,老陈又叫住了我,“辛小姐,我在周家做这么多年了,给周局也开好几年车了,你跟他的这些时间我也是一直看着的,就这样断了我觉得未免太可惜了,周局身边我看过不少女人,唯独辛小姐你,我看得出来你跟那些人不一样。”
我顿了顿,笑着打断了他,“老陈,没什么不一样的,都是做小三情妇的,做情妇不是为了钱还能是为了啥呀?你高看我了。”
“不,我知道辛小姐不是,我也知道这话不该我讲出来,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