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韩氏还伸头看着不远处的小溪,又道:“这么近,你这打水打得连人影都瞧不着,去哪了呀?你娘还担心了好一会呢!”

    梅浅这位大伯娘这么一长串的念叨里就最后一句能听。

    梅浅看向一旁正担心,但是因为被韩氏抢了话而只能看着自己的亲娘,便放软了语气,解释道:

    “这附近溪边人太多,在里面干什么的都有。我可不想喝人洗脚水,这才往上游多走了几步。”

    梅浅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

    梅浅将陶罐里的水倒入锅里,架在刚刚升起的火堆上开始烧煮。

    看见梅浅这动作,前几日的时候大伯娘韩氏还说梅浅瞎折腾。

    梅浅自知和古代人说细菌寄生虫的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当时梅浅便说听之前村子里的老大夫说过煮沸了的水喝不容易肚子疼。

    这事倒是得到了梅老太的支持,他们家本来就这么点人,在路上可经不起损失。

    大伯母韩氏也因此不再拿这个说事儿。

    “对了,阿奶和爹他们呢?”

    梅浅刚回来,就见大哥梅石头正在不远处将先前找回来的枯树枝子用砍刀劈劈砍砍,顺道震慑一下附近时不时“路过”的人,而她奶和她爹都不见踪影。

    “二叔和娘他们去打听打听情况了,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没来的及找个知道的仔细问问。”

    说来也是凑巧,他们前几日刚刚寻到大户人家正是她奶说的世家大族,豢养这部曲私兵。

    就这几日,这几家的部曲才和打野猎的西戎兵才打过一仗。

    这两天,大家跟惊弓之鸟一般,有点动静就跑。

    昨天后半夜里梅浅睡得正迷糊就被拉扯起来连忙赶路,到了天亮他们这才得以休息。

    这次的休息一天都过去了。

    时间还挺久,想来是有什么变故,又或者风声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