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木楼前的空地上出现几道人影,分别是禹丘、文桂,以及四位筑基弟子。
依循此地的惯例,看守蒲泽的弟子分成三批轮番外出巡查。而约定的时辰已到,却有两人迟迟没有现身。
“岂有此理!”
文桂原地踱步,焦急道:“我昨日已再三叮嘱,切莫误了时辰,禹管事——”他猛然停下,冲着禹丘拱了拱手,正气凛然道:“那两位弟子初次担当重任,便如此放肆,请您务必予以严惩,否则门规戒律何在!”
禹丘脸色阴沉,不发一言。
忽听有人悄声道:“两位前辈来了……”
朦胧的天光下,两道人影匆匆而来。
中年模样的正是詹坤,连连举手致歉,笑道:“哎呀,让各位久等了!”
另外一位年轻人自然便是于野,仍在整理着道袍、系着令牌,手忙脚乱的样子。
文桂气得胡须乱颤,伸手怒斥:“尔等目无尊长,不听管教,延误时辰,是否知罪?”
“哼!”
禹丘许是忍耐不住哼了一声,便要发作。
詹坤忽然抛出一个戒子,道:“本人尊师重道,何罪之有,是非曲直,自有禹管事明断!”
禹丘接过戒子,脸色稍缓,下巴一甩,道:“途中多加小心,去吧——”
“遵命!”
詹坤答应一声。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