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下人行了偷窃之事,是其行为不端,与其心胸没有确切的关联。
虽说不一定是心胸开阔之人,但也未必是全然的恶人。
这一点儿,卫家主不用请管家,他自己便能回答,“老夫虽然本事不济,但自认有几分看人的能力,当年那人被撵走之后,我瞧着他并无怨恨之色。”
“而且当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错,求饶一番之后,见老夫心意不改,并未强求,便干脆的离开了。”他又叹了叹,“后来他再求上门来,哎,老夫——当时世道乱,若非老夫懦弱,害怕家中生乱,也不至于害了一条性命。”
许是人老了,变得心软起来。
提起旧事,不免多了几分伤感。
“那就奇怪了,既然此人心胸开阔,即使他是饿死了,也是他自己犯错在先,没道理会记恨到你的头上来。”道一疑惑的看着雾气。
她又检查了一下,屋子的四周,并无阵法之类的。
进卫家时,她也用心留意过,于风水这一方面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屋子没有问题,那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出在病人本身上了。
道一又看向了卫家主,雾气仍在不断的跳跃着。
同方才没什么区别。
咦,不对!
道一目光一凝,雾气又增实了一分。
如若她一直看着雾气,对方一点一点的增长,很难发现它在不变化。
雾气竟然在成长,道一悚然。
而且之前,她输在卫家主身体里的灵气,所剩无几。
她之前见过的雾气,都是因人与妖怪死后执念所化,人是白色的,妖怪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