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如果对生命不保持敬畏,那么生命就会教教你,你大爷终究还是你大爷。

      不知道老李、专家组组长,外围站着的一帮内科老教授他们心里祈祷了没,张凡心里反正是祈祷一句:“大爷,我慢点进去,你忍一下,就一下!”

      脑干的手术,到了这个时候,运气也是要讲的。爆裂的血管会造成微环境的破坏,此时这个微环境,谁都不知道哪里就是靠着血小板粘连的。

      通俗的说,就是肉和肉现在用吐沫沾在一起的,专门等着碰瓷呢,你不靠近还好说,一靠近,都还没上手呢,某个肉疙瘩掉下来了。

      大脑好像就会说:“你看,你看,我好好的玩意,让你给弄坏了。”

      深深的一口气,随着慢慢的呼出来时,张凡拿着探针直接刺入了血管爆裂的地方。

      随着亚光的探针进入了脑干后,时间都像是凝固了。

      手术室里,连巡回护士都不敢走路,深怕带起风出点意外。

      张凡的双手稳的就如一个机械手臂一样,肉眼根本看不出来它有没有抖动,但心里慌的一匹。

      手术室内的生命状态监测器没有发出尖锐的抱谨声,张凡耳朵眼里都是汗,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这种脑外手术,看着张凡虽然双手稳如老狗,其实所有的手术里面,在系统中,脑外手术是张凡失败最多的手术,因为这种手术不可预见性太多了。

      “血压、呼吸有起伏吗?”张凡盯着探针,出血已经明显减少,现在就看患者的大脑碰瓷不碰瓷了。一旦碰瓷就是麻烦事情。

      “没有变化,张医生没有变化。”麻醉师说的话都是带着颤音的。

      ……

      观察室里,从张凡开始动手术,欧阳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根电教教鞭,她也没等首长说来讲解,直接就站在了显示屏前。

      然后一众可以说是在华国各个学科的权威面前,如同解说员一样,开始给首长和家属解说起张凡的手术了。

      “张院长现在已经靠近了第四脑室,目前看,第四脑室还是安全的,只要在安全的时间和安全的距离方位内,再不突破第四脑室的情况下,能止血,修复好血管,患者康复的几率将大大的提升。

      大家请看,张院长现在已经开始用眼科镊清理脑干的血肿了,漂亮!很精准,很彻底,看,大家看,张院长的手不带一丝丝的偏斜,狠狠的摘掉了压迫颅脑的血肿!”

      一股股浓浓的女排解说风,让欧阳给搬到了观察室里,用一种通俗的语言然后把专业的事情给说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