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煦,金銮巍峨。

    雕梁画栋的金銮殿前,那数不清的石阶之下,一男子水蓝长袍,站在落叶斜飞之间。

    他挺拔如轻松,眉目清冷矜贵,薄唇微抿,

    有秋光轻轻拂在他华贵精美的大氅之上,美得令人窒息。

    有风扬起他的衣袖,男人衣襟处以银线细密缝绣着青竹图案,气质清贵,纤尘不染。

    石阶最高处,宋谨言的衣袍也被风吹起,长发如墨,随风飘动。

    看到季君皎,宋谨言轻笑,稍稍眯眼:“季爱卿来得,确实有些迟了。”

    宋承轩的长剑还抵在宋谨言的喉头,但宋谨言仿若没看见一般,与季君皎谈笑风生。

    季君皎身后,傅司宁瞪大了眼睛,愣怔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眼中满是震惊。

    起风了。

    季君皎的长发掠过他的眉眼,带着让人不敢过分亲近的冷意与寂寥,好似万年不化的霜雪,风雪寂灭。

    “贤王殿下,”季君皎声音冷清,“您的军队已经被围剿了,您还不回头吗?”

    宋承轩闻言,冷笑一声:“围剿?季君皎,你没死又怎样?你手里有多少兵马?敢说围剿了本王的十万精兵!?”

    “贤王殿下可知,我身后精兵其名为何?”季君皎神情淡淡,语气平静。

    宋承轩嗤笑:“他们的名号,与本王何干?”

    季君皎身姿端挺,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他们,名唤‘承平’。”

    宋承轩脸上的笑意僵住。

    他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在了那手持弓弩利刃的精兵悍将身上。